浅金色的锁链缠绕在躯体, 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魏尔伦皱着眉,拨弄着身上的锁链,环视了一圈房间, 最后看向兰堂:
“我不知道你悄悄准备了这些。”
束缚身上的锁链带给魏尔伦排斥的感觉, 他有时候也会被锁链锁住,但都是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在他在牧神的实验室, 在特殊战力总局的审讯室,
他们知道锁链无法束缚他, 所以, 锁链会连上让他不得不服从的东西,或是可以控制他的金属粉末,或是足以烧焦他的高压电。
总之, 一切都不会让人愉快。
兰堂将最后一个锁扣上, 随手将钥匙抛在不远处的地面, 对魏尔伦安抚地笑了笑:
“因为它是惊喜。”
“惊喜?”
魏尔伦哼笑了一声, 钴蓝色的眸子在密室中熠熠生辉,似笑非笑道:
“惊喜就是把我锁在这里, 你来参观?”
“不是参观,而是情趣。”
兰堂发现了魏尔伦精神的紧绷, 爬上床, 在魏尔伦紧皱的眉心吻了一下, 又在魏尔伦耳边低声撒娇, 魏尔伦喜欢的低低的,委屈的腔调:
“保罗,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情趣是这样……”
魏尔伦的眉松开了一些, 想了想,才道:
“太出格了。”
他以为只是常见的角色扮演,现在这种场景……
好吧,也是角色扮演的一部分,只不过是他没有了解到的一部分。
“你不喜欢吗?”
兰堂问道,不等魏尔伦回答,又道:
“我很喜欢,保罗,你听,我的心都在为你跳动。”
魏尔伦被锁住的这一幕,简直完美地戳在了兰堂的审美与控制欲上,
被他一手掌握,不会看到其他人,也不能接触其他人,乖乖成为他的所有物,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兰堂的心脏都在战栗!
“我很喜欢,”
兰堂又说了一遍,在魏尔伦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哼哼唧唧地撒娇:
“保罗,求你了,就这一次。”
魏尔伦的心软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远比这出格无数倍,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扮演,没有什么可怕的。
魏尔伦眉间松开:“那你继续吧,兰堂。”
不过是被兰堂囚禁了,如果是兰堂,他完全可以接受。
兰堂眼睛一亮,弯了弯唇:
“好。”
只要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兰堂深知这个定律,可惜他的保罗不太懂。
兰堂从床上坐起,下床,在床靠背翻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拿出一支幽蓝色的药剂,主动为魏尔伦解释道:
“会让人失去力气的药剂,药效是两个小时,我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即使是保罗,也不会失去太多力气。”
魏尔伦直勾勾地看着玻璃瓶中的药剂,又看向期待的兰堂,
色泽鲜艳的药剂总会给魏尔伦带来不安全感,
在魏尔伦待在实验室的时候,或者在特殊战力总局“犯错”被处罚的时候,总会不同颜色的药剂通过泛着寒光的针头,注入体内,产生令他抗拒的反应。
但是,这是兰堂,
魏尔伦抿了抿唇,道:
“我会剩下多少力气?”
“扯不断锁链的力气,只会维持两个小时的时间。”
兰堂温和一笑,动作不急不缓,拿出配套的针管,又看向魏尔伦,问道:
“保罗,你可以接受吗?”
平心而论,既然是角色扮演,兰堂自然是想模仿得更符合情况一点,但如果魏尔伦感到抗拒,这一步也可做可不做。
“可以,”
魏尔伦伸出手,感受到胳膊上传来了微弱痛感,冰凉的药水注入静脉,看向兰堂,问道:
“一会儿我需要怎么做?”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保罗只用配合就好。”
兰堂用酒精棉签按压着伤口,对着魏尔伦微笑,眼中浮现一丝好奇,轻声问道:
“保罗是想要过分一点,还是刺激一点的?”
药剂的效果开始在魏尔伦身上显现,一点一点失去力气,手臂开始酸软。
有什么不同吗?
魏尔伦脑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没有细想,直接道:
“就按你的想法来吧,兰堂。”
既然是兰堂喜欢的情趣,那就全部让兰堂主导吧,反正兰堂不会伤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不过是一场角色扮演。
“那就太好了,”
兰堂替魏尔伦盖上薄被,又掖了掖被角,垂下睫毛,遮掩眼底的兴奋与危险,在魏尔伦的眉间落下一个吻,轻声喃喃道: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保罗,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到你再次睁开眼睛,迎接你的就是新世界。”
既然魏尔伦选择把全权交给他,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不会半路停止!
魏尔伦躺在床上,不明所以地闭上眼睛,心中产生各种疑惑:
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他被兰堂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