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中常侍,守城门的羽林军士卒根本不会提防,被封谞轻易得手了。
张让脸色微变,冷笑道:“蠢货!”
赵忠咧嘴笑了一下,对封谞的无知真是鄙夷到了极点,然后又心惊胆战地道:“怎么办?”
张让厉声道:“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
“此刻只有一条路!逃出皇宫,逃出洛阳!”
赵忠六神无主,点头道:“对,对!逃出皇宫,逃出洛阳!”
张獠带着几十个士卒赶到,厉声道:“逃?谁敢逃?与我去救陛下!”
他手里的长剑指着张让和赵忠,喝道:“前面带路!”
张让嘴唇微动,似笑非笑,赵忠诡异地看着张獠。
张獠全然不管,虽然皇宫诡异地破了,但是太平道信众不过如此,皇宫内一两千羽林军未必就会输了。
他叮嘱围墙上的其余羽林军士卒:“你们守住了宫门,我就去救驾!”
童敦仪用力点头,血往上涌,脸都红了,救驾!救驾!救驾!天下还有比救驾更伟大更悲壮更崇高的事情吗?
他心中默默地道:“我就是救驾功臣童敦仪!”用力举剑,然后没能举起来。
童敦仪愤怒了,哪个王八蛋把长剑做得这么重的,这么重怎么用啊,轻一点不好吗?
张獠不待张让赵忠说话,厉声呵斥附近的百十个宦官宫女,厉声道:“谁敢逃走,我就宰了谁!”
百十个宦官宫女惊恐地看着张獠,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躲在皇宫内不出来了。
张獠刻意盯了张让赵忠一眼:“此刻我认得你们是权势滔天的十常侍,我的剑可不认得你们是谁!若是敢逃走,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言语,我就亲手砍下你们的脑袋!”
张让赵忠看着恶狠狠的张獠,不敢出声,唯有跟在张獠身后。
张獠大怒:“陛下在哪里?”我们是要去救驾,你跟着我有个P用,我又不知道陛下在哪里。
赵忠诡异地看着张獠,颤抖着道:“陛下……陛下在……”
张让道:“陛下此刻就在东角门。”
张獠脸色大变,骂道:“王八蛋!”然后厉声喝道:“所有人跟我去东角门救驾!”
他丝毫不怀疑张让胡说八道,哪怕张让要胡说八道也不会说被贼人攻破的东角门,说个安全的地方不好吗?
“奸细!一定有奸细!”张獠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的,又是在皇宫内羽林军最少的时候发动叛乱,又是在陛下所在的东角门里应外合,没奸细才有鬼了!
皇宫内,东角门方向杀声震天。
张獠厉声下令:“吹响号角,呼唤救援,我等去东角门救驾!”
苍凉的号角声在纷乱的皇宫内飘扬,却很快被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遮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
洛阳城内,呼喊声,厮杀声震天。
无数洛阳权贵百姓惊恐地看着皇宫方向。
杨彪赤着脚站在地上,惊恐极了:“我们是不是该逃出洛阳?”
虽然此刻府邸外只是偶尔看到头裹黄巾的太平道信众呼喊着口号经过,冲向皇宫。但是杨彪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这些黄巾贼人会不会杀入府邸,将他砍成几十段?
杨赐浑身发抖,叫道:“谁?是谁勾结贼人?”
今日之事一定有人勾结贼人,不然不可能有几万黄巾贼人进了京城却无人知晓。
杨赐颤抖着道:“难道是十常侍?对,一定是十常侍!十常侍中有人勾结太平道!”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宦官勾结太平道,为太平道保驾护航,如今看来一定就是十常侍。
杨休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诡异地看着天空的火光,淡淡地道:“蠢货。”
……
袁府内,汝南袁氏的人惊恐地尖叫和乱跑。
有人叫着:“堵住大门!不要让贼人进来!”
有人叫着:“快去找何井求援!”
有人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却惊恐地看着四周,唯恐看到贼人翻墙而入。
“都闭嘴!”惊恐中,袁基厉声呵斥。
袁氏的人转头看去,却见袁基全身穿着甲胄,带着数百人壮士手持刀剑,大步走近。
慌乱中的袁氏子弟只是见了袁基那沉稳的气质,以及那数百枕戈待旦的壮士,心中仿佛就有了主心骨。
好些袁氏子弟热泪盈眶,叫道:“大公子!”
惊慌失措的袁述陡然冷静了,恶狠狠地盯着四周众人以及袁基。
袁基对着众人淡定挥手,脚步都不曾加快一分。
有袁氏子弟盯着袁基,赞叹道:“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大公子啊。”
一群袁氏子弟用力点头,悄悄袁隗和袁述,一个赤身,一个衣衫不整,鞋都少了一只,就这德行也配称袁阀阀主?唯有临危不乱,从容自若的袁基才有资格做袁阀的阀主。
袁述脸色苍白如纸,看看袁基满身戎装,英姿飒爽,而自己衣衫不整,他自己都觉得比不上袁基。
袁述拂袖离开,回转自己的房间整理衣衫。他已经冷静了,可心中却更加疑惑。
京城忽然大乱,惊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