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刺耳的尖啸声中,鬽脉之主鬼血倒飞出去,狠狠砸在石阶上,青石条霎时出现一道蜿蜒裂纹。他踉跄着站起,抹了抹嘴角污血,发出嘎嘎笑声,眼神却异常阴冷。 “技不如人,望魁主恕罪。”他冲温如相稽首,后者摆手示意他推下,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妖党十三脉,魑、魅、魍、魉、魃、魈、魀、鬾、魆、魊、魖、鬽、魋,魑脉乃众脉之首,魅脉主惑,魍魉主军,魃脉炼尸,脉主阴煞鬼段千刃勾结外人背叛圣党已诛,魀脉脉主席方平擅毒不善杀,剩下魖脉之主于不通、鬽脉之主鬼血、魊脉之主元烈皆为萧子期所败,余下的也不成气候。 非妖党众人弱鸡,实乃萧子期是个挂逼宗师,非宗师境的于不通、鬼血之流打不过她,宗师境的气血耗不过她,破境珠平日压榨萧子期,关键时不掉链子。 车轮战,别人怕,她不怕! 不过,她多日未进食,仅剩气血挥霍一空,看着连败数人,实则强弩之末。但她不能倒,阿姐在梁州等她! 萧子期持剑而立,她很想像电影里二逼的高呼一句“还有谁!”无奈丹田内空荡荡真劲,嚣张只会被众人砍死,她调动体内破境丹,试图挤出一丝气血,后者被连续催发,又无摄入,动了动,孱弱蚍蜉的涓涓细流涌入脉络,尚未到达丹田便消散一空。 萧子期一震,完蛋了! 其他人为萧子期气势所震,以为她心有余力,不愿当冤大头,谁都没想到萧子期虚张声势,只差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萧子期环伺四周,只剩魅脉之主胡小婧! 胡小婧冷冷一笑,别人不清楚,她清楚,萧子期在海上漂了十余天,气血衰竭,真劲耗尽,走了狗屎运撞进鬼渊,其他脉主心思各异不愿出力,她不会! 萧子期死定了! 胡小婧出手即杀招,瞬息贴近,薄如蝉翼的银丝直射脖颈,萧子期侧身,枯竭的气血限制了她的身法,银丝缠上手腕,胡小婧骤然发力,银丝切开表层皮肤,直冲经脉而去。 狞笑浮上胡小婧的脸,突然,她脸色一滞,萧子期的剑尖挑断了银丝! 又是数道银丝从胡小婧周身射出,萧子期神色一凝,她丹田空空,真劲恢复的速度不足以支撑战斗。她连忙躲闪,或跳或跃,时不时还来个驴打滚。 胡小婧以逸待劳,可萧子期放弃莽冲,搞游斗,只闪躲不对抗,她的银丝根本戳不到要害。稳胜局打成僵持状,气得胡小婧三尸神暴跳。 “似撵狗逃窜,泸川萧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无耻!世家子弟畏缩惧战,不若街边一乞!” “萧子期!!!” 胡小婧骂骂咧咧,萧子期不为所动。终于,胡小婧改变策略,甩开腰间长鞭,一鞭挥去! 刷!刷!刷! 三声脆亮鞭响,萧子期破烂的外衫鞭劲被爆开,露出里间内衬,四周霎时响起一片抽气声,闯过生死海的猛人竟是一名女子! 胡小婧存心羞辱,鞭子专抽敏感部位,小春杏看不过去,小爪子扯扯爷爷,萧子期是她的药奴,半个魀脉之人,岂容他人折辱。 席方平冲温如相一揖到底,“魀脉愿为魁主一试。” 温如相把玩着掌心玉球,稍有兴致:“席翁有兴趣,我自是成全,不知席翁想怎么试呢。” “魁主可听过虿盆之刑,魀脉有一处大坑,方圆近百米,深五丈,豢养蝎蜂虿之属,专为炼毒,若这位姑娘踱过虿盆,魀脉甘愿俯首。” 温如相笑:“可。” 挥鞭的胡小婧怒了,明明萧子期气血衰竭,躲避渐渐迟缓,只消片刻就要折于鞭下,席方平横插一脚,岂止打她的脸! “魁主!”胡小婧又是一鞭,鞭稍擦着萧子期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后者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我仅需半柱香,不,数息!” 轰!胡小婧挨了一掌,内腑受创,当场吐了一口血。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温如相狭长眼眸微微眯起,阴沉的目光逡巡全场,最后落在胡小婧身上,他勾起唇,薄唇流露出无尽凉意。 “胡脉主,有意见?” 跪着的于不通身形动了动,终归没有站起来。其他人头埋得更深了。大殿上,胡小婧直直站着,胸膛起伏不定,美目溢满悲愤之色。 第二次了! 魁主因为这个世家女人打她!她气炸了! “魁主,我没输。”胡小婧一脸倔强,萧子期必须死在她手里。 温如相未言,胡小婧趁机又是一鞭,萧子期从未放松警惕,胡小婧鞭来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