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燕无臻指尖揉捏着光源, 感受不到任何变化。
薄夭笑着说,“看来您真是个怪胎。”
乌发雪肤的女子没有人类的情感,便是强硬地把别人的感情分给她, 也不见得能够对她产生什么作用。
怪胎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话,哪怕男子声音温柔徐缓, 像是一阵包容万物的轻风。
燕无臻镜片划过一抹雪光,但她即将动手的时候,薄夭却叹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和他本来的, 让自己分出去的那部分感情完全占据燕无臻,再突然抽回, 使燕无臻因为猛然的感情真空状态失去所有思维的计划,有一定的出入。
他也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施行剩下那唯一的选择。
听到薄夭的话, 燕无臻决定再给他一点时间。
“如果没意思, 我会杀了你。”她说。
薄夭突然在她身上看到某种很纯粹的特质。
是的,纯粹。
一个为愉悦而生的怪物, 来自黑暗深渊的罪犯,精神的惬意对于她而言便是一切, 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找乐子,坏得坦坦荡荡, 不参杂任何虚伪和丑恶。
薄夭曾经为一个孩子的真诚打动,后来得知真相,介怀着曾经付出的感情,无法释然被捉弄的经历,所以想要使出一切手段得到他感情所盛放的载体,管她那些幼童状态下的面目到底如何。
如今,脱离薄夭曾经幻想里那个脆弱乖巧的女婴, 燕无臻本人身上的特质,作为一个年轻女士会引起他人情绪变化的特质,薄夭发现自己也并不反感。
于是他打算继续方才临时改变的计划。
他让燕无臻把光源融入身体里,而后道,“如果体会不到情感,您可以试试体会情感随之而来的欲望。”
“欲望?”
燕无臻拉住薄夭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来,精致的眉眼如画般摄人心魄,纯粹得宛如黑曜石的瞳孔漂亮而冷漠。
她与他四目相对,鼻息交缠,能够互相嗅到来自对方的身上的味道。
“是的,越有欲望,您就越容易快乐。”
薄夭身上的气质沉稳淡泊,偏生又有着一副如妖似魔的狠厉艳丽容貌,相反和矛盾营造出的,是不动声色的侵略感。
当那双妖冶的双眸懒懒垂下,含着无限的温柔和包容时,有种直接而暧昧的氛围在周围流淌。
克制,成熟,又外放。
“比如……”薄夭顺势低头,吻住了燕无臻的冰得不似活人的唇,含着她的唇肉温情厮磨。
燕无臻自然是吻过人,但这件事情于她来说与寻常事情无异,但似乎多了那团感情的光源后,体验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丝很奇妙的舒服和愉快。
很少很少,但的确存在。
对于一向冷心冷情的燕无臻来说,实在是再少见不过。
她将薄夭推到躺椅上,捏住他的下巴端详他弧度完美的红唇,实在是不太理解就这样碰碰,怎么就能引起人的情绪波动呢。
半晌,她问,“做过吗?”
薄夭容色厉艳,闻言,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幽沉的眼珠闪过一丝飞快的怔愣,而后笑着道,“没有,可以试试。”
他觉得自己并不排斥和燕无臻肌肤相亲。
薄夭慢慢低头,礼貌地亲吻燕无臻还扼着他下巴的手背,忽而在躺椅上坐起来,一把将燕无臻揽到了身上。
他手臂血筋蜿蜒,肩背轮廓性感,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放在分坐在他腰上的燕无臻的腿上,一只护住了燕无臻的后背,然后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燕无臻慢了半拍看向薄夭,羽睫如同振翅欲飞的墨蝶,那一眼怎么说,明明依旧冷漠凉薄,就是让薄夭感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这样想,薄夭内心嗤笑一声,心说莫非这就是处男的德行,哪怕年龄再大,初尝禁果时总是晕晕乎乎的,不然他怎么会昏了头 ,去琢磨起燕无臻的眼神来呢。
如今这场交欢,只是因为燕无臻想要从中寻求快乐,而他并不抵触而已。
许久,一滴热汗从薄夭的下巴落下,滴在了燕无臻的锁骨处。
她体温一向偏低,此刻竟是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很上瘾的感受。
改天再找其他人试试。
燕无臻这般想时,一个声音突然划破空气。
“要不加我一个?”
利亚姆红瞳深邃而森冷,他的眼角尖锐尾上扬,这让他看起来阴邪而具有攻击性,像是盘踞在森林掩于层层枯叶下的毒蛇,稍不注意就会让人丧命。
薄夭下意识给燕无臻披上了外套。
利亚姆见状,瞳孔略过一抹冷光。
他想,薄夭是燕无臻什么人吗?
他凭什么给燕无臻披外套,好似他是燕无臻的爱人一样,充满着占有欲,生怕别人瞧见他女友的身体。
但明明燕无臻和薄夭毫无关系!甚至于副本重启前,燕无臻接触最少的就是薄夭!
利亚姆愤怒地甩开薄夭放在燕无臻肩头的手。
他这次进入副本后的身份比较边缘,没有找到什么时机和燕无臻接触,时间长了,越发着急的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