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厉慕承身旁的助理陆明走上前就给了乔森一脚,“我们老板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再吞吞吐吐的,小心你的狗腿!”
乔森本来胆儿就小,他吓坏了,连忙道:“好像是如清的妈妈生了重病,没有钱治疗。她在我这儿弹琴,一小时二百块。”
厉慕承神色暗了暗,许如清的母亲生病,居然会没钱治?
这怎么可能?
别忘了,当年许如清嫁给厉少川的时候,她的母亲还是正儿八经的许太太呢!
就算许振威把小三娶进门,当年离婚的时候,许如清的妈妈总不可能净身出户吧?
即便如此,许如清真的落魄到了如此地步?一个豪门千金,居然连给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
只能说,她活该!
当年决绝又绝情,贪慕权势,嫁到厉家,把自己弄成了如今这副惨样!
随即,厉慕承又问道:“刚才她怎么回去了?你把她解雇了?”
“不不不。”乔森也不敢有任何隐瞒,同情地说:“如清最近好像很缺钱,她在我这儿从早到晚,每天要弹十个小时的琴。今天手腕鼓了一个包,医生说是腱鞘炎,还挺严重的。所以,她和我请了假。”
厉慕承想到那日顾尧和许如清的两两相望,语气有些阴郁地问:“平时,许如清都是一个人来吗?有没有带人来过?”
乔森抬头想了想,道:“就带过一次,我听她叫那位先生叫‘顾医生’。原本,我还以为是她男朋友。”
厉慕承的脸色愈发冷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给陆明使了个眼色。
陆明揪住乔森的领子,警告道:“今天我们老板到这儿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否则,小心你的店!”
“我知道,我知道。”
乔森吓出了一身冷汗。
实在是不明白,如清这么老实朴实的一个姑娘,怎么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今天说了这么多,会不会害了如清?
……
厉家。
许如清晚上回来,打开卧室的灯,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整间卧室已经被改造成了衣帽间的模样,挂满了厉慕承的西装,领带,还有各式各样的高定款皮鞋。
她脑子瞬间就炸了,自己的东西呢?她的床,她的衣柜,什么都没有了。
许如清连忙下了楼,遇到了刚从厉慕承卧室出来的管家。
她拦住他,焦急地问:“丁管家,我的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动了我的房间?”
丁管家是厉家的老管家了,以前并没有刁难过她,还算亲和地说:“是这样的,厉少看中了顶层的阁楼,说那里阳光吸收得好,想改造成衣帽间,顺便再养养花什么的。最近他从国外给老太太带了些稀有品种的花,对光线的要求很高。”
许如清简直要气吐血了,什么稀有品种的花?全是借口!
厉家明明有专门的花房,还有园丁,需要厉慕承亲自养花吗?
她忍着心里的愤怒,问:“那以后我住哪儿?”
丁管家带着几分抱歉,“要不,您就暂时先住在厉少卧室的对面?那间房刚装好,一直空着。本来老太太想安排个佣人住在那儿,随时伺候厉少,可他说自己不需要。您别多心,虽说是佣人房,可那间房面积不小,采光也好。”
许如清别提多生气了,就算是寄人篱下,也不能这样吧?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把她的卧室改造成了衣帽间。
最重要的是,她的新卧室就在厉慕承房间对面,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嘛?
许如清放低了姿态哀求道:“丁管家,厉家的房间这么多,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房间小点儿也没关系,后面那排佣人房也可以。”
“少奶奶,这哪儿行呢?”丁管家连忙说道:“您是厉家的少奶奶,哪能跟那些佣人同住?再说了,这也是厉少的意思,说是占用了顶层的阁楼挺对不住您的,幸好对面有更好的房间。您也能换个更舒适的环境,这样不好吗?”
许如清还想找借口拒绝,可丁管家却道:“少奶奶,厉少都开口了,您可不能不领情啊。”
无奈之下,她只能认命地接受这个现实。
回到新卧室,的确比之前那个小阁楼好很多,又宽敞又舒适。
可是,心里却像压了一座大山,这个房间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若有所思地走到窗边,恰好可以看到泳池的方向。
湛蓝的水中,厉慕承如同一只鲸鱼入水,矫健的身姿在泳池里格外引人注目。
许如清微微晃神儿,直到男人从泳池中出来,水珠顺着精悍的肌肉纹理下滑,再加上那张完美的脸部轮廓,着实扣人心弦。
直到厉慕承发现来自上方的视线,他抬起头,微微蹙眉。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如同黑曜石般幽沉,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四目相接,许如清立刻躲在了窗帘后面。
后来又觉得不够,索性将窗帘都拉上了,可那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地跳动着,慌得要命。
像是欲盖弥彰似的,她赶紧将灯关上,表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