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和许翩然一样的人吗?
心底涌出一阵屈辱感,许如清红着眼眶道:“你要是想找女人,你去找许翩然吧!她肯定很愿意。”
厉慕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吃醋了?”
“我没有!”
许如清激动地辩解,“我只是觉得,做人不能这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其实,许如清指的是他在国外的妻子和孩子。这样的事实,隔绝了他们一切的可能。
可厉慕承却以为,她在意的是许翩然。
男人轻笑了声,道:“说实话,你妹妹比你还让我讨厌!”
许如清脱口而出:“可是你们那天明明在房里……”
她也说不出口,她送睡衣的时候,他俩灯都关了,还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厉慕承反问道:“所以你站在外面听墙角?”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许如清将脸转到一边,“你愿意宠爱谁,那是你的事。我不关心!我只求你放过我,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厉慕承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摁着她的肩膀,厉声问:“求我?你拿什么求我?许如清,你说得对,我爱宠谁就宠谁。你算什么东西?还指望我只有你一个?”
刚才本来还想与她温存一番,现在,厉慕承全然没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情。
他一字一句地对她道:“除非我玩腻了,否则,别指望我放过你!滚!”
许如清就这样被他轰出了卧室。
她狼狈地跑回自己卧室,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沼泽地里,越想出来,就有一只手拉着她坠得越深。
厉慕承刚才的话,几乎让她绝望。
那些羞辱的话,就像一个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
虽然昨晚没睡好,许如清还是很早就去了乔森那儿。
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乔森惊讶地说:“你准备以后从早上十点弹到晚上十点?天啊,十二个小时,你的手不要了?”
“可以吗?”
许如清请求地看着他,道:“反正你这里生意那么好,上午也有很多客人。你这阵子不是还准备招一个钢琴手,和我换班吗?”
“是啊,我是准备再招一个,到时候你俩白班和夜班轮换着。”乔森说。
许如清不肯放弃地说:“不然你别招其他人了,我可以从早弹到晚,真的可以的。如果我真的没法坚持,你还是可以继续招别人进来啊。”
“不是这个意思。”乔森疑惑地望着他,道:“如清,我想知道原因。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废掉的。一天两天可以,长此以往,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啊。”
许如清苦涩地弯了弯唇角,“我需要钱。我妈妈生病,需要很多钱。”
她不用再多说,乔森就已经了然。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乔森做了个决定:“你妈妈还需要多少钱?我先借给你。你在我这儿这些日子,我是把你当朋友了。我不能看着你这么折磨自己!”
许如清有些感动,鼻尖酸酸的。
为什么,给她温暖的,都是外人,仅仅只是刚认识不久的人。
可伤她最深的,却是她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忍着眼泪道:“谢谢了,不过我妈妈的病说起来算是个无底洞了,我得自己谋一条出路,不能总依靠别人。如果你真想帮我,就让我在你这儿每天多弹几小时吧。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挣钱。”
她必须要尽一切努力,抓紧一切时间赚钱。
今早厉慕承的警告让她觉得,如果再呆在厉家,她只能是他的笼中物,任他摆弄。
只有多赚点钱,她才能在外面租个房子,自己养活自己,还要余下钱来给妈妈治病。
在许如清的坚持下,乔森终于拗不过她,同意了。
刚开始的几天,许如清最多坚持到十小时,每天乔森会固定给她结算两千块钱。
许如清觉得离开厉家,越来越有希望了。
可好景不长,仅仅一周不到,她的手腕处就鼓起了一个包,弹琴的时候酸疼不已。
直到琴声变了,引起了顾客的不满,乔森才注意到她的异样。
“哎呀,如清,你的手……”乔森连忙道:“我就知道,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许如清心情低落极了,果然,这样拼命地赚钱,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能量总有用完的一天,尤其弹琴这种消耗关节的事。
在乔森的催促下,许如清只好先去了医院。
医生道:“腱鞘炎,最近是不是用手关节过度了?”
许如清顿了顿,点点头。
医生一边开药,一边提醒道:“虽然现在年轻人得腱鞘炎的很多,但你这个是比较严重的。最近两个月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再让手部关节劳损。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总不想留下任何后遗症吧?”
许如清听得心凉,难道,连最后一条出路,都要断了吗?
休息意味着不能再弹琴了,也就不能再依靠这个工作赚钱了。
她低落地从医院里走出来,一路上的心情都很沉重。
前几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