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谈到这里,基本上也没了什么可说的,只剩下了沉默。
沈知瑾来之前,本来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要用袖扣为突破口,帮沈知行说点好话。
结果这一招根本就不起作用。
她用力拨弄了一下头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无力感。
顾轻然看出了她的尴尬和窘迫,于是选择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看看孩子。”
这个借口也无懈可击,沈知瑾只能点头。
她这边刚刚目送着顾轻然离开,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听完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在挂断电话之后照着电话里说的地点开车去了。
在沈知瑾和顾轻然谈话的时候,沈知行正在酒吧里,叫出了几个有一段时间没好好联系的朋友,也不找什么乐子,就单纯地喝酒。
顾临越先前那番话,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周围几个人看着他这幅样子面面相觑。
沈知行做出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太难得了,难得到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阻,只能拼命眼神暗示顾琅:毕竟两家还有婚约在,顾琅和沈知行的联系到底更加亲密一点。
但
是顾琅选择不开口。
开玩笑,他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撞到沈知行枪口上。
有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到诡异的气氛,试着转移话题:“两家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吧,我们顾少爷也快要被逼无奈接手家产了吧?”
谁都知道顾琅最大的爱好就是无所事事,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人便开始了各种嘲笑。
“滚蛋。”顾琅笑骂了一句,“天塌下来还有我大哥在前面顶着呢,能有我什么事情?”
当“我大哥”三个字从顾琅嘴里说出来,周围人立马收声,不敢多说一句。
顾琅的这位哥哥,实在是太正了,和他们整个圈子格格不入,并且手段作风极其铁血,前些年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心灵伤害。
哪怕像是沈知行这种不苟言笑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的人,都还会攒个局大家一起出来喝点酒什么的,但是顾大哥——顾珀,他就根本不会有类似的举动。
他们甚至觉得,这就是顾琅前些年从楼上摔下来一次,当时伤得还挺重,否则像就顾琅这些年的造作举动,足够顾珀把他头给摘掉了。
头盖骨都能掀翻。
“啧,怎么回事啊,一提我大哥一个两个就跟老
鼠见了猫似的吗?”顾琅笑了,“别害怕,毕竟我大哥也不是什么魔鬼。”
这种说辞完全没有宽慰到其他人,但气氛总算是活络了一些。
有人笑道:“虽然你大哥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你老子还是更偏心你啊,等你收心之后,公司肯定是要交给你来继承的。”
要不是得了偏爱,顾琅又怎么能活得这样潇洒自在呢?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豪门秘辛兄弟阋墙的事情可海了去了。
哪怕是沈知行这样的天之骄子,人人看了都要艳羡的存在,家里的糟心事也是一堆接着一堆,所有人都知道他那个妈偏心他死掉的弟弟。
顾琅现在的境遇,用一句命好来形容都显得太单薄了。
“反正我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跟我大哥抢些什么。”他无所谓的一耸肩。
他一边和周围这些朋友调侃,一边注意力始终放在沈知行身上。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这喝酒的架势,简直是要把自己给活活醉死。
眼看着他喝完一瓶又要再开下一瓶,顾琅终于良心发现,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正要伸出手去阻拦,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
接了电话的沈知
瑾紧赶慢赶,才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她刚刚和顾轻然聊了那么一大堆,现在有无数的话想要跟沈知行说,因此一听说沈知行来买醉了,她就赶紧赶过来。
刚一进包厢她就闻到了满屋子的烟酒气,下意识捂住鼻子,皱起了眉毛。
等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个顾琅,她表情就更不好了。
沈知行有多宝贝这个妹妹,在坐的人心里都清楚,一看她露出不舒服的样子,赶紧将门窗都打开通风。
一边通风还一边忍不住开玩笑:“妹妹来了呀,一段时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些人是知道两家关系好,两家的婚约也快要落实了,所以随口开玩笑。
但那话落在沈知瑾的耳朵里,就让人十分得不舒服了。
但她也不想驳了这些人的面子,权当没听到,对于屋子里的顾琅,那更是视而不见。
他们两个人身上那也能算是婚约吗?不过就是彼此心里都清楚的骗局罢了。
就连上次母亲过生日,顾琅都没来参加,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鬼混。
顾琅对婚约的不看重,对她的不在乎,都快要写在脸上了。
沈知瑾想到这里,又有些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
顾琅是什么样的性子,婚约又有多么的可笑,她不是早就已经明白了吗?又何必在这时候胡思乱想?
难不成还非要自作多情吗?
“妹妹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