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在心里揣测,一直很犹豫。 直到鼓起勇气把周琢圻喊醒,问他疼不疼。 他拳头都紧握得泛白了还嘴硬说自己不疼。 懊悔、惭愧、不安甚至对自己的讨厌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祝贺只得低头玩手机转移注意力。 她怕再多看周琢圻一眼,自己的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 “什么时候?”周琢圻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他说过的话了。 祝贺舔了一下嘴唇,嗫嚅着继续说道:“就——我把你喊醒的时候。” 周琢圻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还抹了药,就是那个时候发现祝贺情绪非常非常非常不对劲的。 “那个是我以为你是因为担心我的伤才不开心的,我以为说不痛你就不会担心了。”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你在自责。” “别!别这么说!” 祝贺心虚极了,这么大人了还跟着小孩子一样发脾气,她自己回想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但我说了不疼你依然不开心,这我才想到你可能不是心疼被水水烫到了的我了,而是因为那是你的水。”周琢圻声音低沉,有些消糜的样子。 “心疼!”祝贺脱口而出。 她在心里默默骂自己,嘴怎么这么快,句子都还没捋通顺呢。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找补道:“心疼的,这水泼到赵袁让腿上我也会心疼的。” 属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琢圻也不拆穿她,若有所指的“嗷~~”了一声。 话音刚落,手机夺命铃声就响起。 下一秒,两个人箭一般的冲出了餐厅。 咻——一下,便无影无踪。 只留风的残影给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祝贺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 原来这件事情真的只是很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把遇到的各种问题都累积在心里。 不展想法,也不跳脱情绪。 一个人在深不见底的井里反复横跳,企图上岸。 但其实,一直都在原地徘徊罢了。 这次不知怎么的了,一直犯脾气。 但还好有他。 有他从井口向她伸手,把她解救。 她才能够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找错了方向。 逃离出井的方式不是在井里反复横跳乱撞,而是向上攀爬。 最后一天,公司布置的学习工作全部完成,科长们留在总部开会,给他们一同前来的储备干部放了一个半天小短假。 赵袁让早早就不知道从哪里偷听到了这个小道消息。 小范围地偷偷传播。 三个臭皮匠。 赵袁让把祝贺和周琢圻拉进这个群里。 【@所有人】 【小道消息[喇叭],明天放假。】 周琢圻在赵袁让身边看他按耐着兴奋,偷偷传递所谓的“机密”。 是机密吗? 可是李艳一回房间就和祝贺说了这个安排啊,她说正式消息明天早上才发罢了。 祝贺:【好。】 周琢圻:【嗯。】 赵袁让只恨他俩是两块木头! 【你俩还能说点别的吗?不想出去玩吗?】 噢——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祝贺小窗敲了敲周琢圻,密谋一番。 祝贺:【不想。】 周琢圻:【不想。】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赵袁让气的在房间里直打转。 周琢圻不为所动,任他怎么劝说,都只回道:“不。” 另一头,祝贺作为中原市本地人,挨个给周琢圻列举值得一玩儿的地方。 周琢圻突然想到昨天收拾酒店房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赵袁让的身份证。 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 至于赵袁让嘛——那就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周琢圻按照和祝贺约定好的时间起床,故意把声音弄得咚咚直响,吵得赵袁让睡不了好觉。 周琢圻洗漱完,从厕所出来,迎面飞来一个枕头。 他刚睡醒,人还有点懵,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从地上捡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