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他坐立难安,嘴里支支吾吾,试图替其他人掩盖,“就我一个人啊,没有其他人了。” 程月懒得和他废话,她转过头, “爷爷。” 程老大一脸铁青的窝在桌子后的皮椅上。 半夜被程月捞起来,他睡衣还没来得及换,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他直起身子来,沙哑开口: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说。” 程月点点头,拉着任子意正准备走出去, 程老大:“诶,那个,小意人生地不熟的,你照顾一下他。” 听到他这么说,任子意一脸受宠若惊:“放心吧爷爷,月月她对我很好。” 程月猛的扯过他,快速带他往外走,“我知道。” 她轻轻合上办公室的门。 任子意走在她旁边:“你们厂子出了这么大的事。” 程月没说话。 他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现在发现也不晚。” 确实也不晚。程月突然想起林驹走前跟她说的话。 可是抓机会、抓机会,要怎么抓住机会呢。是靠醋厂摇摇欲坠的财政状况还是靠她这个“一身清白”,毫无人际关系的老板呢。唯一一个可靠消息来源还在前两天离职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往办公室走。想起身后还跟了个人, “我先送你出门。” 他点点头。 走到一半,她又想起今晚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犹豫开口, “要不,我请你去吃烧烤吧。”别把她一个人扔在办公室…… 任子意微笑点点头,“都好。” …… 程月坐在他车上。熟悉的檀木香味,熟悉的内饰。躺在副驾驶,仿佛回到了以前。她脑袋发昏,想起了菲菲跟她说——“任子意和他相亲对象为了不结婚,他俩一拍即合,都辞了职还和家里闹翻了。” 手指轻抚上空调口的娃娃,那是他们刚在一起时,程月亲手安上的。好几年过去了,娃娃依旧如新,它胸口那朵红色的玫瑰仍然娇艳欲滴,不沾一丝灰尘。 收回手,她抬手狠狠捏了捏山根,又熬了一个晚上,程月太阳穴突突直跳。坐在车里,空调的冷气很足,冻得她手脚冰凉。伸手扯过后座的毛毯盖在身上后,程月没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程月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梦了。不过今夜她却感觉做尽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好多好多人,大家都争相来和她说话,有人骂她,有人劝她,还有人说她活该。不知道自己在副驾驶睡了多久,再次睁眼时,外面已经大天亮。 车子停在上次和小怡去的那家烧烤店的门前,任子意正站在外面边抽烟边打电话。 刚睁眼,大概是还没有睡够,程月感觉自己眼睛酸痛难忍,她伸手不停的按揉着双眼,身上的毛毯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滑落在地。 正在车外打电话的任子意偶然转头见到了车里的动静。 他挂了电话,扔掉烟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片口香糖放入口中。 随后他走上前拉开车门,把毛毯捡了起来。语气温和道:“怎么了,脑袋又开始痛了?” 程月点点头。 老毛病了。她大学毕业后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每次熬完大夜后,整个脑袋都会又酸又痒,连带着脸上的器官,就没一个舒服的,用手揉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任子意见她眉头越皱越深,心下也有些着急。 他扯过车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鼓起勇气伸手揉上了程月脑袋上的百会穴。顿时,程月的眼睛不似之前那般酸痛难忍。 意料之中的抗拒并没有袭来。 程月没有推开他,她只是闭着眼享受, “你从哪学的。技术不错嘛” 他轻笑出声,“还行吧。”接着他扶着程月,将她脑袋轻轻往前斜,他右手托着程月的前额,左手轻轻按揉着她后脑处的风池穴。 她说什么来着,上一秒加上微信,下一秒就能聊一个通宵。不过无所谓,至少现在自己用他用的心安理得, “没事,他欠我的,欠我的。” …… 陆奕良昨晚没有去店里,李盎这边烧烤店来了几个以前拳馆里的好兄弟,众人为了来看陆奕良,一路上辗转反侧,走到隔壁市的时候,还遭遇了山体滑坡。 “你是不知道啊陆哥,哥几个为了见你,路上都差点儿没了啊。” 陆奕良推开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