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潋滟、勾人,好看得不像凡人,像个妖精。 景容点头,狐狸也点头,他心情不错。 原来阿夜真就喜欢我这模样的。 “不过啊。”娘家人景容话锋一转,“也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是不是?” 见他明明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不灭,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验明真身的做派,花灼心里憋笑,却也很是配合。 “你想要我如何证明呀?阿夜说我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只求别将此事传扬出去,其余的,任你差遣。” 景容一乐,得,不仅有个狐狸精长相,还乖巧听话,这可是生生长在咏夜的心坎子里,如此之人,世间少有,就算这情郎是个假的,也得给他扣下,赶明儿绑了送给阿夜,硬拗,也给他拗成真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狐狸精,出现在此处,古怪得很,他还是需问问清楚。 “那你跟我说说,阿夜几时走的?去做什么了?又为何留你在此处?” “哦……”狐狸沉吟片刻,对着景容那双锐利的桃花眼,缓慢道,“我也不知她几时走的。” 景容闻此眉毛一扬。 花灼也不急,他想了想,雨至多是昨夜下的,没挪花盆,未关窗,应是落雨前便走了。小桌上的梅花镖,大概是临走时取的,旁边是一根未燃过的新烛。这么推算着,一定是白日里出发的。至于究竟是昨日还是前日,就不可知了。 于是狐狸绕过了确切日子,斟酌道:“我……当晚累得紧了,白日贪睡,醒来时她已不在了。” “哈?”景容手一抖。 什么叫,当晚累得紧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而且,她也不是单这回留我在此处。”花灼趁热打铁,“我时常在她院里住着的,只是藏得好,没让人发觉。而且,阿夜说若她不在,就,让我留下盯着点你。” “哈?”景容忽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说,教你发现了我,倒没什么,反正你去秦楼楚馆喝花酒的事,她桩桩件件都捏在手里。只是让我看好了,切莫让你偷了她的酒。” 景容把翘着的腿放下来了。 他朝花灼一笑:“兄弟,咱们打个商量。”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抓猫抓脖颈,花灼抓得很准。 他还来了一招顺水人情,格外懂事道:“放心,我今日并未见过你。” “兄弟。”景容这相角色换得极快,从恶婆婆摇身一变,直接好兄弟了,“这一回是我承你情,咱们二人也算是同一个魔爪下的难兄难弟了,以后还要多多帮衬啊。” 狐狸心思一转,机会这不就来了。 “我,确有一事想请教。”花灼笑了笑,装得有点难为情,“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渡川,是谁呀?” 景容有点没跟上节奏,他偏了偏头,心说怎么扯到渡川身上了。 “渡川?你知道他?” 花灼点头,心里盘算,面上委屈,很像个遭了薄情的模样:“只听过一次,是……是有一回,阿夜有些醉,抱着我,却喊渡川给她弹曲。” 这算扯谎吗?不算吧。他说的可都是真人真事啊。 扯谎又如何了呢?这只是幻境罢了,他想怎么就怎么。 眼前这位景容,虽只是个幻偶,但因是从咏夜的灵魂中渲染出来,故而格外逼真。 他听着狐狸这没羞没臊的话,大体明白了他问起渡川的缘由,坏心眼便上来了。 阿夜得了这么一个妖孽般的情郎,还藏着掖着,很不仗义,那可怪不得我挑拨一二了。 “渡川啊。”他眯了眯桃花眼,语气含混,很有给某个薄情女打掩护的意思:“叫他弹曲儿倒也不稀奇。你若真想知道,不如去见见真人,他就在永州城的金银台。” “哦,金银台啊。”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解释道,“是永州城最有名的酒馆,渡川是那边的头牌名伶。” 花灼额角跳了跳,没瞒过景容的眼。 “花兄弟也别太忧虑了,情郎嘛,一个也是情,两个也是情。再说了,渡川那样柔弱的男子,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景容就差将“打起来”三个字直接说出口了。 他见咏夜这情郎,一副温柔柔、乖巧巧的模样,还真想看看,他恼怒起来,作何所为,是梨花带雨那一派,还是笑里藏刀那一帮。 花灼没再接话,这个景容只是幻偶,还是个挺气人的幻偶,利用完了,自然就扔了。 他当下,要下山,去那个什么金银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