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跌打伤药,备在偏殿即可。” 易笙被吓得不轻:“他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顾子安没接他的话,坐下后才低声自语道:“还表现的那么不在乎,明明心里就在意的要死。” 祝清枫一路连拖带拽的把沈如月拉到了东宫一个不知名的宫殿,他手劲极大,一点也不知收敛,沈如月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脱臼了。 他反手将宫殿门关上,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飘扬起来,沈如月深知自己处境不妙,虽然祝清枫不敢对她怎么样,但说真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别说祝清枫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了。 沈如月小口喘着气,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侯爷,您这样怕是不妥。”沈如月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祝清枫听着他对自己越发恭敬的称呼和脸上极度警惕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一笑笑的沈如月心里发毛。 “不妥?事到如今我还有何事不能做?”祝清枫眼圈发红,恶狠狠的样子让沈如月觉得像索命的魔鬼。 祝清枫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直接甩给了沈如月,沈如月没接,那东西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她脚边。 她低头去看,却赫然发现那东西是自己以前特别熟悉的东西,她很清楚的记得这是关之筠送她的生辰礼,但在一次出游的途中弄丢了,便再也没找回来。 沈如月蹲下捡起那只槐花簪,质问他:“你从哪来的?” 祝清枫突然就笑了,笑的止不住,“你问我?问我哪来的?真是可笑,沈小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 沈如月眉头皱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这是你四年前亲自给我的!我这还有你亲手按压的婚书,你可要看看?!”祝清枫朝她吼道。 沈如月顿时就没那么慌了,她敢打包票,她在四年前绝对没有和祝清枫见过面,更别说什么婚书和簪子了。虽然祝清枫四年前冒死从火场里救出她她很感激,但这不代表祝清枫就拿住了她的把柄。 她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因为当时那只簪子她很喜欢。她记得是与沈雨晴一起出门踏青时丢的,当时还和常乐一起找了好久,所以她印象很深,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无忧无虑的,什么皇宫走水,黑衣人袭击压根没有发生,所以她怎么可能会给祝清枫这个簪子,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看祝清枫对她一直以来的态度和现在的癫狂状态来说,沈如月是相信他没有说谎的,那既然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人都没有撒谎,始作俑者就只有另外一个人了,沈如月心中几乎立刻就有了答案。 又是沈雨晴。 这时候沈如月忽然又想起来一个小细节,早年间国公府和将军府还没分开,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在府中过生辰时也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关之筠把那只簪子拿出来后沈如月立刻就戴上了,那槐花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还有股淡淡的槐花香味儿,旁边沈雨晴也一直表现的很喜欢,还问关之筠在哪里可以买到一样的,结果关之筠笑眯眯的手说这是他亲手雕的,买不到,那给沈雨晴气的,全程甩脸。 所以一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时把簪子顺走了。可能她当时只是因为小女生之间的微妙关系一时心思不正干了坏事,但后来冒充自己与祝清枫私下定亲就不该是一时心思不正了吧?这明明就是故意的,想给她泼脏水,想彻底毁了她。 沈如月推理出来后不禁直在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次不够就两次,她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这么招沈雨晴的恨。 沈如月想要更多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说是猜想,其实沈如月心里已经有谱了,于是她继续套话:“有本事就将婚书拿出来。” 祝清枫现在已经是急火攻心了,再加上沈如月这一挑拨,火势更大了,二话不说就掏出了婚书,直接甩在沈如月身上。 她目不斜视接住了,接过来一看,的确是婚书,白纸泛黄,黑字娟秀的小楷工工整整写着他们两个的名字,右下角日期让她稍微舒了口气,果真是她找不到簪子的那段时日。 沈如月一看这一笔好看的小楷心里就有了定数,她的字从小就不是什么端端正正的小楷,而是有点飘逸的行楷,反而沈雨晴从小便是小楷,这一手小楷还经常被夸,沈如月印象很深。 沈如月实话实说:“这字迹不是我的。” 祝清枫看着不信,冷笑,一步步紧逼,“沈如月,你觉得现在否认有用么?” 沈如月也没指望他相信,只是想让他认清现实,他们两个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之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沈如月很冷静:“我在阐述事实。祝世子恐怕没见过小女的字,还有那簪子,几年前就丢了,怎么到您手上的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