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能那么狂了,其他人哪敢啊!想都不敢想。但他没能感慨多久就要顶着压力回去负复命了,指定少不了被皇帝骂个狗血淋头。 他颤颤巍巍的走回金銮殿,皇上压根没病,只是借口而已,他正生龙活虎的和娇贵人聊着天,下着棋呢。 张公公走过去,心里默默替江柏舟捏了把汗:“拜见皇上。” 皇上四十岁出头,不同于其他皇帝,他的体态很健康,既不发福肥胖,也不瘦骨如柴,面色红润,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张公公望着他那双温柔的桃花眼,也是琥珀色的眸子。 “怎么?没寻到人?” 张公公汗颜,抹了把汗,“寻......寻到了......可旭王殿下走到一半时便说身子不舒服......然后回去了。” 脑海中想象的责骂并没到来,皇上没多意外,落下一个黑子,他淡淡道:“不舒服便让他好好休息吧,改日再来请安也是一样的。” “对了,把上次越西献贡的老参送去,给他补补。” 这语气,仿佛早就知道江柏舟不会来似的。 张公公的心落了下来,皇上果然很宠淮王,他正要退出去,娇贵人却开口了:“要嫔妾说呀,这江小王爷也太目中无人了些,皇上请他过来,是给他面子,他怎么还不识好歹呢!” 声如其人,也是娇滴滴的声音,皇上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张公公又默默为娇贵人捏了把汗。 “随他去吧,”皇帝说,“他自幼丧父丧母,家中无人教导,都可以理解,倒是你,别老拿小眼光去看大人物。” 这是在提点娇贵人了,其实说通俗点就是别给你脸不要脸,见好就要收。 娇贵人见状又开始撒娇了:“皇上~人家哪有嘛!就是随口一提而已,话说回来,江小王爷似乎还没把正妃定下吧?” 皇帝叹了口气,“是啊,朕也劝了,就是不听。” 张公公适当的插嘴,“奴才刚刚过来时也劝过了,殿下硬是把奴才的话堵死了,奴才......也是无能为力呀。” 这话给皇帝提了醒,他把娇贵人打发走了,娇贵人刚走,皇帝便问张公公:“怎样?柏舟什么反应?” 一边摸,一边还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绿玉扳指,这是历代帝王都有的小习惯,也是皇帝思考时的小动作。 “回皇上,旭王殿下并没有多大反应,他对奴才说,让皇上和皇后别费劲了,他是不会收的。” 皇帝自言自语般:“难不成他真是喜欢那个沈家丫头?” 张公公擦了把汗:“奴才不知......” 皇帝眯起了眼,又问:“还说了什么?” 张公公面露难色,纠结了半天,还是结巴着说了出来:“王爷还说了......说了...奴才只是提了一嘴雷公子,王爷便说他自己是断袖!让皇上和皇后不要再乱猜他的心思了!” 皇上听见那个词后,周身温度陡然降低,他面上变得阴沉,直接把桌面上装着参茶的白玉杯子和奏折拂了出去,参茶撒了一地,奏折也湿了不少。 皇帝显而易见的发怒了,张公公头也不敢抬,嘴里一直说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旭王殿下是无心的!” “朕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气朕!去,派人去路上给我拦住了!给我带来,绑着也要带来!口无遮拦,朕这次真要好好治治他的罪!让他长个记性。” 张公公忙不迭的答应,正准备抽身离开,皇帝突然就开口:“等等,把这地上的奏折还有书桌上的送去旭王府,让他批。” 张公公又认命的回去捡奏折,心说,小王爷呀小王爷,老天庇佑,奴才可是替您开脱啦,奴才帮您美言了不少,剩下的就要看您的造化啦。 皇帝派出去的人没能在宫道上拦下江柏舟,因为根本就没看见他人,于是又去宫门前查看马车,想碰碰运气,但还是落了空。 守门的小侍卫说:“殿下早走了,”他指了指外面,“天寒地冻,殿下说身体不舒服,打道回府了。” 实际上,江柏舟根本没回府,他猜到皇帝会让人去家里堵他,于是便去了醉花楼,想和雷炎汇合。 马车刚一停下,江柏舟缓缓睁开眼,恢复感官后,立马就听见了外面女子的欢呼声,差点把他震聋,他坐在窗边怔了片刻,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他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大略扫了几眼,多数都是醉花楼的女子,还有一些世家小姐,和民妇,没什么可疑的人,不足为惧。 他只是想看看外面的局势如何,没想到外面的女子更疯狂了。 “哎呀,是旭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