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钻进了马车里,让人进来把暖炉点上后便阖上了眼。 马车慢慢开动,雷炎从外面走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意。 “王爷,皇上那边似乎是知晓了,您该如何解释?” 江柏舟乏的全身酸痛,他偏了一下头,含糊回答道:“他既不信我,我也不信他,懒得与他解释,最多就再把我禁足七天罢了。” 说的轻描淡写,雷炎也无话可说了,只得没话找话:“那......沈千金那边怎么办?” 江柏舟缓缓睁开眼,血丝布满眼球。他揉了揉太阳穴,身子瘫在马车的软垫上,把手伸到暖炉旁,“再说吧,这事有些蹊跷,查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雷炎微微俯身鞠躬,如实回答:“属下顺着线索查了查,发现是与醉花楼的说书先生脱不了干系。” 江柏舟盯着暖炉里跳跃的火苗,眸子里映着火光,他不言语,片刻后,雷炎又问道:“要把人带来吗?” 江柏舟点了点头,把头靠回软乎乎的狐皮椅背上,大概是因为暖炉的缘故,他的脸庞看上去柔和了不少,但吐出来的话却还是冷冰冰的:“活捉。你办事小心些,别让皇帝发觉了,他最近盯我很紧。” 雷炎领命去办,悄悄退出去了,正巧这会马车也停了,外面传来脚步声,略显焦急。 江柏舟掀帘出去,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公公迎了上来。 “哎呦,旭王殿下,这可真是巧了!皇上正让奴才去请您入宫呢!” 江柏舟简短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言简意赅道:“带路。” 张公公唯唯诺诺的走在前头,江柏舟每次进宫都没带人过来,每次雷炎陪他过来,但每次都被他打发去办事了,这次也不例外。他不愿让雷炎陪自己去见皇上,一是雷炎身份特殊,皇帝一定会刁难他的,二是他不愿让雷炎看到自己对皇上那副假孝顺的样子,于是他便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后头。 宫道行至一半,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雪,其实也算不上是雪,只是有几片小雪花伴着雨水下来罢了,江柏舟停在原地,伸手接了片雪花,落在掌心上,不过一会就化成了一滩水。 张公公想的周到,见下了雨雪,立马就让一个宫女给江柏舟撑开了伞,宫女撑着伞站在他身侧,淡淡的庸脂俗粉味传到了他的鼻子里。 江柏舟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蹙着眉抬起眼,这胭脂味不像是宫女有的。 他淡淡的撇了眼张公公,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差点让他冷笑出来,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面貌清秀的小丫头,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皇帝老人家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他心说,多管闲事。 他夺过伞,语气特别冷的对着小丫头道:“本王长手了,不需要别人撑伞。” 言外之意就是让人滚了。 小丫头立马就缩了一下,脸色煞白,又联想到听到的传闻,脸色更白了。 江柏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几个字怎么写,把人丢在原地就大步离开了,走到张公公身边,冷笑出声。 “呵,又是皇后给皇上出的主意?” 张公公都看在眼里,此时也很无奈,也不管什么忌讳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殿下啊,您也老大不小了,听奴才一句劝,皇后和皇上这也是担心您不是。这现如今您正妃还未定下,奴才知道您还年轻,皇上那边也是不急于您娶正妃,但您好歹也有个暖床的丫头呀!娶个妾室也不是不行,再这样下去,皇上都要怀疑您是好那口了!” 张公公像是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又悄声补了一句:“就是那个!断袖之癖!皇上知道您与雷公子情谊深重,可这不是您不娶妻的理由呀!” 江柏舟轻笑了一声,轻轻眨了眨眼,准备使坏。 “张公公又如何得知我不好那口?万一是真的呢?皇上与皇后又该如何?” 张公公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他无话可说,江柏舟每次都能把人的话赌死,就是皇帝也不例外。 眼看着就快到金銮殿了,江柏舟却没了兴致,一会进去皇帝肯定少不了又要巴拉巴拉说一堆关于成婚的事情,他最烦这个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随即便转身,随性又潇洒,那背影像极了风流成性的纨绔王爷,但他偏偏不是。 “帮我跟皇上告个假,突然不想去了。” 张公公立马就追了上去,“哎呦我的好殿下,这都快到了,现在出去做什么啊?皇上一会又该发脾气了!” 江柏舟头也不回,撑着伞就快步走了。 “气的是他,又不是我,我舒坦就行了。” 张公公真是要吐血了,看着江柏舟的背影真是感慨,也就只有江小王爷在皇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