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她从地上提起,拍了拍她身上的土。 “没摔伤吧?” 印听雪未语,看着眼前俯视着自己的男子。 男子笑着蹲下,呲着个大牙在印听雪面前晃:“小孩儿,你哪来的?” 印听雪并未回答。 “这儿山林里只有你我,把你个孩子扔在这儿我于心不忍,不若跟我回去。” “哦。”印听雪看似听话回应,实际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止不住的打量着男子,迈着小短腿跟着男子走。 开始步步紧跟,但见男子似有心事般,没多关注她,便慢慢缓下了步伐,扯开一些距离。 男子往前走着,将思绪理了理,说:“我名为徐观应,小孩你呢?” 话落,几息无人回应。 徐观应顿足,回身看着空荡荡的林间小路,没一点孩子的踪迹。 那么大一个孩子呢? 人呢! 徐观应脚上步伐俞快,穿行于山林中慌忙张望,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生怕印听雪是一脚踏空滚到哪去了。 他从一棵树前行过时,余光扫到一小团身影,又折了回来。 只见粗壮树枝上,印听雪像□□一样趴着,环抱着树干,还找了些树枝挡在前面。 若不是他是修士眼尖,恐怕未必能注意到。 这崽子倒是不怕摔着,爬那么高! 徐观应心中的慌乱这才消退。 可能是自己长得不够亲和,吓到孩子了。 他遂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尽量吧声音柔软:“孩子,快下来,当心别摔到了。” 印听雪往下瞅着他极为不协调的笑,小小的身体一抖,霎时闭上了眼,紧抱着树枝。 “我不要,你是坏人。” 徐观应耐心回应:“我不是。” “你是!”印听雪执着回应。 “我为何是?” “你笑的好丑,只有坏人才这么笑。”印听雪正是在出闷气的时候,谁上来都要被她扎上几句。 徐观应笑容应声破碎。 现在甩袖走人不要这孩子还来得及吗。 徐观应闭眼深吸几口气,重拾心态,抬头见见印听雪仍紧闭双眼,不由疑惑:“你为何闭眼?” “你笑的不好看,看得我难受。”说完,印听雪又想起印家主告诉过她,有些话说出来会死的更快。 于是吓得浑身一颤,他该不会要恼羞成怒杀了自己吧? 印听雪把头埋的更低。 徐观前足发力,借着灵气轻跃而起,将印听雪从树枝上提了下来。 “我名为徐观应,并非坏人,有人算出我此生唯一的徒弟会在此时此处出现,让我今日来寻你,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后的日子我会耐心照顾你的。” 印听雪睁眼,懵懂点头,可能是那句:唯一的徒弟,让她动摇了心。 既然是唯一,那就不会再抛弃她了吧…… 左右她也逃不过一个修士,干脆扯住了徐观应的衣袖:“走吧。” 走在路上,徐观应又重新讲了刚才的话:“你可有姓名?” “我……”印听雪正欲回答,就见一只灵蝶翩翩而过,顿时引走虽有思绪,目光紧随着蝴蝶。 她撒开徐观应的衣袖,追着蝴蝶就跑。 徐观应略使灵力,将蝴蝶禁锢在印听雪手背上,把人重新提溜回来:“不许再玩了!” 印听雪立马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嗯嗯。” 未走几步,印听雪又跑了,这次是在山间小溪边玩水。 徐观应无奈从腰边乾坤袋里扯出条绳,捆在印听雪的胳膊上。 印听雪不悦的扯了扯绳子,语气中带有委屈:“好像狗绳,你的品味好差啊。” “这是对你玩闹不听话的惩罚!” “我没玩,我手脏了要洗干净才行。你连干正事和玩都分不清楚。” 印听雪不满的撅着嘴,将水湿漉漉的手伸过去,在徐观应干净的外衣上擦干。 徐观应哽住,看着揉皱了的衣服,一时想把印听雪就地抛下。 徐观应扯着绳子前行,这下连讲话的心思都没了。 走了一炷香时间却扯不动绳了,扭头看着印听雪抱着颗树,使劲摇头不肯走。 “又怎么了!”徐观应不耐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