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黑乎乎的药,看着迅速关上的房门。 ...... 这郡主怎么和公子一样不喜欢喝药。 若是公子醒着,今日说不定就是端着两碗药被推了出来。 祝为错屏住呼吸用勺子搅着汤药,挖起一勺药送入程绥晏口中,可惜她从未做过这般事情,加之在昏迷之中的程绥晏也抗拒喝药,这药还未送入口中就流出来了。 程绥晏皱着眉头,抿紧了唇。 “......” 祝为错眯了眯眼睛,这样可不行。 她笑了笑将药碗放到一边,伸出手捏住程绥晏的两颊,被迫他启唇。 这样就好办了。 她一勺一勺将药“粗暴”地灌了进去,直到碗中空荡荡,她才松开手。 祝为错满意地放下勺子,坐在小板凳上休息。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照顾人,给她点面子,赶紧醒吧。 忙了快一天了,还没休息过,她此刻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眨一眨最终闭上了。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半睁着眼睛伸出手胡乱地摸了摸床上的人,感觉的床上的人出了汗,渐渐退了温,她放下了心又睡过去了。 半夜时分,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用手撑着坐了起来。 烛火燃了半夜,烛芯弯了下来,并不是很明亮,照的房间昏暗。 但借着这点烛光也能看清床边趴了一个小人,沉睡在梦中,这衣裙还带着泥渍怕是还未换过衣服。 他垂眸,伸出手摸了摸床边的人儿,却摸到了一片冰凉。 半干的衣裙,凌乱的头发,难受的面容,他心下沉了沉。单衣睡了半夜,第二日起来定然要生病。 他忍着肩膀的疼痛,下了床,打算将人抱上床,只是在碰到她半干的衣裙时犯了难,手指弯了弯。 他弯腰轻拍了拍祝为错,“郡主,郡主。” 祝为错被人吵醒,拍走了肩膀的手,扭头继续睡。 程绥晏不禁弯唇,声音大了些,“祝为错。” 太久没被人叫过名字,祝为错睁开眼睛,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站在眼前,一身白色亵衣还带些血迹,她睁大了眼睛,被吓了一跳。 回神后才反应过来,拍着胸口道:“你吓死我了……不是你怎么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问。 “好多了。”程绥晏应。 祝为错不放心,又熟练地伸出手放在他额头上贴了贴,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退烧了,亏得那老大夫的话让他吓一跳。 程绥晏传来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他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他听见她道:“果然好多了。” 他的目光放在她衣服上,“郡主套着湿衣服会着凉。” “但是我没有衣服可以换。”说到这她也有些委屈,穿着一天的湿衣服的确很难受。 一整天都在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气,纵然是把湿衣服套在身上也很漂亮干。 晚上若是吹来一阵冷风,更是冻得她发抖。 况且她也一直没空出去买衣服。 “家中还有我母亲年轻时留下的新衣服,郡主若是不嫌弃,可以换上。” “不嫌弃不嫌弃……”话说一半她突然想起来点什么,话语顿住。 程绥晏看懂了她的表情,解释道:“以前家中贫困,但家父在时,常会买些衣裙什么的给我母亲,从未让我母亲受过委屈,但她都舍不得穿,都留了下来。” 那这就更不合适了,祝为错摇了摇头,“不用了。” 见她摇头,不知她还在顾忌什么,但穿着湿衣服总归不好。 “……不然,我……还有些衣服,新的,从未穿过。” “这样……也行……” 两人说话都犹犹豫豫,断断续续的。 程绥晏点头,绕过他走到柜子钱拿出了一件月白的衣袍给她。 “那……我先出去,郡主先换。” 祝为错接过衣服点头。 宽大的衣袍上身,哪哪都不合适。 她无奈翻出腰带固定衣服。 一件干净温暖的衣服果然舒服多了,或许是放在柜子中放久了,其中还夹杂着些木质的香味。 她换完衣服开门,门外人站在门前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开门声,程绥晏抬头,女孩瘦弱的身体套着他的衣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