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层一层站定再左腿发力往上迈步。 她想落在他们后面走,可所有人似乎都有意在等她。 十几层台阶竟让她走出一层细汗。 边飞雪始终脊背挺直,面带微笑。 终于捱到进门,秦钟在背后虚扶着她的背。 边飞雪把裹成球的自己一层层剥开,鹿子已经脱|的只剩下红色毛衣了。 “飞雪累不累,要去房间休息一下吗?” 顺着秦母的手指看过去,边飞雪自然看见以前自己曾住过两晚的房间门开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走进去。 她不管坐在自己身边的秦钟,轻声拒绝秦母。 “不累,今天比较忙,阿姨您说,我跟鹿子都能干的。” 鹿子嘴里正吃着秦父给的松饼呢,闻言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松鼠炯炯看向她。 秦钟说的没错,偌大的小别墅中确实只有他们一家人,可保姆厨师清洁一个都不少,曾经给边飞雪做饭的张师傅甚至出来跟她打了声招呼,每个人各司其职。 香味从厨房中带着钩子般流出来。 鹿子热情活泼,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边飞雪则试图把自己缩成鹌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明明脸上也是笑着的,却到不了眼底。 她感觉到不自在,尤其是意识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之后。 这场鸿门宴还没开始,边飞雪就打了退堂鼓。 中午吃羊肉馅的饺子,边飞雪面前放着佛跳墙,是张师傅熬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好的,秦母笑眯眯喊她多吃点。 一来一往她碗里的菜就堆得跟小山似的,女生呆呆看着怎么吃也吃不完的饭愣住。 “多吃点,看现在瘦的。” “我记得你以前的饭量可好,有什么想吃的让张师傅下午给你做。” 边飞雪应了,垂头时却面露苦色。 秦钟悄悄拉她衣角使眼色,十分顺畅自然的把边飞雪吃过的饭拿过来往嘴里倒。 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秦家父母相视一笑,乐见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