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蛊惑了一样,瞬间把哥哥的嘱咐抛之脑后,被欲望驱使着,冲动地钻出了草垛堆。 可是她才钻出半个身子,就发现眼前站着一双质地精良的皮靴——是一双大人的脚。 她瞬间被吓住了,目光愣愣地往上移。 侍卫长冷笑一声,徒手把她从草垛中拎出来:“没想到老子拉个肚子,还能捉到一个小贱奴。” 食月想到那些在祭月节被抓走的小奴隶再也没回来过,心中恐惧不已,泪花瞬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她的脖子被衣领勒着,只能口齿不清地喊着:“呜呜……哥……哥……” 侍卫长一路拎着她出草垛场,毫不怜惜她的脸色已经被勒得渐渐发青,只怕还没到斗兽场,人都要没气了。 他们路过奴隶营的门口时,忽然从里面冲出一个黑影,死死地抱住了食月。 他将妹妹护在怀中,弓着身子卑微地跪倒在地,哑着喉咙说:“听说侍卫长英勇又仁慈,贱奴斗胆跪求您放过此子。” “你?” 侍卫长认出清风了,他手底下的人屡屡给他放水,以为他不知道? 他哼笑一声:“求老子放过这个小贱奴,你以为你多大脸?” 十四岁的少年本该一身铮铮傲骨,但他没有那样的富贵命,徒有一身傲骨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他只能弯下自己的脊梁,低下自己的头颅,卑微地恳求:“尊贵的侍卫长,贱奴跪求您!” 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尊贵的侍卫长,贱奴跪求您!” 又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尊贵的侍卫长,贱奴跪求您!” …… 他不停地重复着,说一句重重磕一下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但他仍然不减磕头的力度,伤口很快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食月看得泪水横流,她紧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憋得一张脸通红无比。 奴隶营门口清晰地回荡着清风的一声声恳求,直到侍卫长听满意了,才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 清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他轻蔑又恶毒地说:“你若从我□□底下钻十个来回,老子便放过这小贱奴。” 少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片刻,便见他缓慢地将妹妹放到一旁,让她背对自己,抓着她的小手教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捂住之前,只听他温柔地说:“平平乖,不要听,也不要看,哥哥会没事的。” 说完这些,便捂住了她的耳朵。 食月没有听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