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笑了起来:“是呀,我也识字了。” 食月边吃脆饼,边坐在木桩上看锤柱洗米切菜,两人时不时闲聊几句。 远处忽然走来一群奴隶,两两成组提着一张草席,有的草席裹不住,露出了发青的手肘或脚掌。 她白着脸问:“大锤哥,那是?” 锤柱正剁着猪肉,闻言忙里抽空看了一眼,语气中顿时没了刚刚说笑的兴致:“前几日,那些天杀的东淮小人往淮水里下毒,毒死了许多战士和奴隶,这几天都在给他们掩埋尸体。” 食月难过地问:“毒死了多少人?” “我听说是五万多人,你看埋了这些天都没埋完。”锤柱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低落,“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哪天喝口水也完蛋了,我娘都还没看到我娶媳妇呢!” 她有些发怔地看着奴隶们提着尸体远去,不禁有些同病相怜,这般场景使她想起了过去许多掩埋尸体的日子。她从一开始的恶心、难过、不适应,到后来的麻木、坦然、司空见惯,如果不是身边有哥哥,她或许坚持不到现在。 那些杀不死我的人和事,终将使我更加强大。 看到越来越多人回炊事营帮忙,食月站起来,拍了拍手:“大锤哥,我回去啦。” 锤柱越发忙了,没空看她,只胡乱招了招手:“有空再聊。” 她也不在意,沿着另一条路走回去。 不过在路过操练场时,有一位身着黑色铠甲的魁梧将军被簇拥着进去,她因为习武听力极好,听到士兵们称呼他“刘大将军”。 视线随着人走,日光太晒,食月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眸。 原来那便是西淮领军大将军——刘归年。 终于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