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从他三岁稚龄开始学棋起,就陪同他对棋,平时他跟自己下棋时,陈绽也常在身边观棋,熟悉他的下棋手法,自然能推测出落子该是哪一色。 他冷着脸不说话,陈绽主动挑明:“公子心神不宁,可是因为阿月?” “我困了。”谢怀宁伸手把棋局一推,棋局便乱了,他起身朝床榻走去,平躺下去,闭目入睡。 陈绽道:“公子如若对阿月的目的生疑,不如放在眼前,若是阿月动机不纯,自然会露出蛛丝马迹。” 帘中人玉容沉静,双目自然地阖着,如同已经入睡般安宁。 这样摆明的态度,陈绽再无话可说,道了句“公子安”便退下了。 一阵清风拂过,帐中灯影婆娑,帘中人侧了个身,睁眼望着被自己打乱的棋局,久久出神。 半晌唇间呢呢轻喃。 “我这般身份,被一个奴隶牵动情绪是大忌,杀掉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