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裹衣服,陆斯陶眼睛眯开一条缝,含糊不清地唔了声。 段邃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轻声说:“上来,背你回去。” 陆斯陶困倦的“嗯”一声,趴到他背上。 宽阔结实的背,很舒服,她又一秒不耽误地去跟周公下棋了。 - 陆斯陶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还穿着段邃的t恤。 陆斯陶慢吞吞地回忆着昨晚的一切,坐在床上愣神。 洗漱完,她没去餐厅吃早餐,直接去了书房。简姝上来给她送早餐,顺便提醒她一天的工作安排。 陆斯陶静静听完,忽然问:“姝姝,你说,一个男生在什么情况下会留着一个女生掉的扣子。” “喜欢她吧。”简姝想当然地说,“好像是有这种说法,纽扣是定情物之类的。” 陆斯陶捧着琉璃牛奶杯,慢吞吞地说:“段邃把我掉的扣子,收起来放在了他枕头下面。” “他是变态吗?”简姝难以置信。 陆斯陶:“……你刚才还说是喜欢。” 简姝:“……” “放在他身上论,”简姝说,“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陆斯陶垂着眸子,没说话。 阳光倾泄到窗台上,暖融融的,陆斯陶看着那一束光线,出神地想:段邃说不会伤害她,或许是真心的,但他和陆远山的关系也是真实存在的。 无论他心里有多少的百转千回,无论他内心深处恪守着怎样的信仰,无论他是否真喜欢上她了,于陆远山而言,他都是放在陆斯陶身边的“美人计”,是陆远山的计策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她要让陆远山有无法掌控的危机感,就要让陆远山看见她把他这关键一环给拆掉了。 陆斯陶想,她不该再对段邃犹豫不决了。 陆斯陶放下杯子,声音轻淡地说:“姝姝,我想和段邃分手了。” “也该,”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解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