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篮球场上就想看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她当时的表情管理没做好? 不管。 他主动解衬衫,陆斯陶也不扭捏,指尖划过腹肌腰线,她坦然地说:“对啊,就是想看。” “罗罗。”他忽然叫她的小名。 他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低低沉沉的声音,像有实质般摩擦着耳廓,听得她心脏处麻麻的。 陆斯陶抬眸,目光询问:干什么? “我们谈谈。”段邃说。 陆斯陶想得到,他想谈的,应该她最近对他的态度,像一个腻了想分手但又不想主动提就故意冷淡想让对方提的渣渣,但他大概不会提分手,是想解决问题。 可这个问题无解,陆斯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就是一些无谓的拉扯,并不会改变什么。 她的确是喜欢他的身体,但也不会真就沉迷美色昏庸到影响她要做的事情。 无谓的拉扯不过是徒增烦恼,她不想谈。 陆斯陶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喜欢谈话,嘴巴要是不会用可以捐了。” “你别闹。”段邃无奈,“认真点。” 陆斯陶才不管,仰起头,娇纵命令:“亲我。” 段邃看着她,目光渐深,静默半瞬,他将人用力按在胸膛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陆斯陶坐在桌子上,脚不着地,脚踝贴着他裤腿的布料,感受到体温传出来,焐着她微微泛凉的皮肤。 唇.舌.交.缠,他温柔而热烈地吻她。情绪仿佛也在此刻相通了,陆斯陶在这个吻里仿佛朦胧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心痛,他的不舍和心疼,他的一种深沉的、浓烈的情感。 那种情感……她心底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但心底似乎又有另一种情绪盖住了这种猜测。 使得她胸口处闷闷堵堵的。 他扣着她的月退将人抬起来,抱到床榻上。 他俯身下去,以一种虔诚臣服的姿态,吻住了她。 陆斯陶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但不仅仅是因为惊讶。 她眼前雾蒙蒙的,吸顶灯的光晕在眼中无限放大,有一种被无底的漩涡拽着的跌落感,她手指紧攥着枕头的边缘,想往上爬,可最终不过徒劳一场。 * 陆斯陶脸埋进枕头里,一动也不想动,耳朵的颜色像火烧过的晚霞。 段邃用指腹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起身去了洗手间。 浴室传来水声,他像是在洗澡,陆斯陶慢吞吞地拉下枕头,露出一双浸过水似的眼睛,懵懵地眨巴了几下。 缓过神来,她摊开手,看见掌心躺着一颗纽扣。 这个东西是刚才她浑浑噩噩间手扒到枕头下面抓进手里的,当时没顾得上在意,现在回过神来才想起东西还一直在自己手心攥着。 这颗纽扣圆圆小小的,像珍珠贝母,看起来有点眼熟……她捏在手里看了几秒,记起来,这好像是她睡衣上的装饰纽扣。 在浦城失眠那晚穿的睡裙,也是和他在浑浑噩噩间,衣服的装饰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掉了。 当晚,那件睡裙就被她扔了,她自然也没想过要去找纽扣掉在了哪里……可怎么在他这里? 他留着她一颗纽扣做什么? 陆斯陶盯着纽扣怔怔出神。 好半晌,陆斯陶才回神,默默把纽扣放回他枕头下面。 她撑起身,想开窗直接走,坐起来才发现她的鞋还在桌边,要先过去穿鞋。 陆斯陶顿时觉得这也太累了,她的两条腿还软着,本来就不想动,索性躺了回去,等段邃出来帮她。 浴室水声还在响,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洗澡怎么要洗这么久,她都困了。 段邃从浴室出来,见她侧脸枕在枕头上,困倦得想阖上眼睛,可又强撑着睁开眼皮,他过去,俯身抱她。 鼻尖轻轻磨了磨她的脸颊,他低哑着声音说:“困了?” “嗯。” 他赤着上身,身上还裹着浴室的热气,温温热热的很舒服,陆斯陶摸他的腰线:“送我回去。” “先睡一会。”他说,“晚点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要晚点?”她喃喃。 段邃指腹摸她颈肩上的红痕,低声说:“不会有人。” 陆斯陶慢腾腾:“……哦。” “可是,”她说,“刚才出汗了,我想洗澡。” “在这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