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参加葬礼,还有个小哥哥,去世的应该是他家人,我太小也不懂,看他长得好看就想跟他玩,他好像也没理我,后来好像他还跟人打架了。” 耳边落下一声很轻的气音,他像是缓缓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陆斯陶仰头看他。 他捏她的脸颊:“有多好看?” “……” 这也要吃醋吗?陆斯陶对他的关注点无语几秒,故意说:“超好看,就是那种上帝吻过的脸庞。”其实她根本不记得对方的样子,只模糊记得当时的那种感觉,是好看的感觉。 “后来再见过吗?”他问。 “…没。”陆斯陶颇有些可惜地说,“后来要是再见过,说不定我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他了。” “是么。”他指腹移到她耳边,轻捻她的耳垂。 陆斯陶点点头:“可能两家人也不是太熟,父母过世就没有联系了吧,如果很熟,我应该认识他的。” 段邃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陆斯陶看着他冷峻无澜的脸,轻轻眨了下眼。 她心说,他这表情也不像是吃醋的样子啊……演技有点难评。 和以往出行一样,陆斯陶住的是顶层套房,这次简姝没来,所以,是云焦和段邃陪她住,其他人住在隔壁套房。 陆斯陶在主卧,段邃和云焦分别住在两间次卧。 陆斯陶洗完澡就没出卧室,打开电脑处理了点事情,又刷了刷手机消息,便睡下了。 忘开卧室的加湿器,睡得不太舒适,夜里醒了,她眼睛半睁着,起身去外面冰箱拿了瓶水喝。 待关上冰箱门,一转身,半睁不睁的眼睛扫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后缩,背撞到了冰箱门。 “是我。别怕。” 她一出卧室,段邃就醒了,见她迷迷糊糊的,怕出声或动作太大吓到她,就没动,只看着。还是吓到她了。 陆斯陶眼神也聚焦了,看清楚人。 只开着壁灯,光线昏黄,他沐在这样的光线里,静静望着她,有种别样的温柔沉邃。 陆斯陶眨了眨眼:“段邃……你不睡觉,在客厅坐着干什么?” 他这才起身朝她走过来,在卧室里隔着好几层门板不方便警戒,他不放心,客厅方便些,离她也近……段邃没多解释,只轻描淡写说:“床太软了,睡不惯。” “疼不疼?”他指腹抚了抚她被撞到的后背。 陆斯陶缓缓摇头。 外面动静这么大,云焦也醒了,打开门跑过来看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关上门。 “……” 这下,陆斯陶也彻底醒了。 “怎么起来了?”段邃问她。 “有点渴。”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回去睡吧。” ……他又这样亲她。 陆斯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回了房间。 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慢吞吞坐起来,又下床,去了客厅。 听见声响,段邃抬眸,她正朝自己跑过来。 他敞开腿坐着,将她接了个满怀,手抚在她后颈:“怎么又起来了?” 陆斯陶双膝抵在沙发边沿,趴在他怀里,轻声咕哝:“我睡不着。” 段邃搂着她的腰,抱她到自己腿上坐,摸了摸她的手臂有点凉,拉起毯子将人裹住。 “经常睡不着?”他问。 “也没有。”陆斯陶说,“只有做噩梦的时候会——可今天没做噩梦。” 段邃想了想,示意书房的方向:“找本书看?” “……不想看书。”陆斯陶手指拨了拨他领口的扣子,“我想看你。” 段邃:“……” “现在是夜里两点钟。”他低声说。 “两点钟不能看?”陆斯陶歪着头,目光清澈看向他。 段邃默了几秒,抱起她进了卧室,将人放到床上。 她的卧室也只开了一盏灯,光线昧昧,像漏下的满地月光,他背着光,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覆盖在她身上。 陆斯陶抱膝坐在床上,在他的影子里,仰着头,静静望着他。 他的眼睛更黑,更深了。 暗影里,他的目光缓缓在陆斯陶身上流连,那种目光,陆斯陶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有实质一般,带着一种危险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