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倾身过来,陆斯陶往前挪椅子。 他用脚勾着椅子腿,把人拉回自己身边,手撑在椅背上,俯下身,陆斯陶逃不掉,可还是“威武不能屈”的撇开头不看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闹小脾气的模样太可爱,段邃不禁笑了,亲她耳朵:“怎么不看我?” “你换的新皮肤不好看。”陆斯陶哼哼,“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下次给你看。”他在她耳旁说。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那我要现在呢?” “给你看。”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明显的纵容,什么都由着她似的。 那刚才还捂她眼睛,还穿上衣服,多此一举么。 陆斯陶转头看向他,眼角眉梢都是娇纵,眼神示意:那你脱。 好巧不巧,这时候,季宴和打来了电话。 陆斯陶按下接听,冲着哥哥就是:“季宴和,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季宴和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呵笑一声:“小崽子长本事了,上回让我查的事情我看你应该也不想知道了。” 陆斯陶一下站了起来:“哥哥我错了。已经在罚站了。” 她眯着眼睛笑得乖巧,态度诚恳得不行,转而踢了下段邃的鞋尖,凶巴巴地用口型,无声地说:“都怪你。” 段邃哑然失笑。 陆斯陶对着听筒应了一声,冲段邃摆了下手示意自己要走,听着电话直接从落地窗跑了。 段邃轻捻着指间的薄茧,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半晌没动。 - 陆斯陶让季宴和查的是一家做外贸的公司,法人叫秦单。陆斯陶当初查杨总的时候,查到了这里,不方便再查下去,就请了季宴和帮忙。 正事说完,季宴和话锋一转,问起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和她那个保镖的事。 不过一个保镖,季宴和当然觉得配不上自己妹妹,而且她一心都在集团事业上,在别的方面想得简单,感情上更是没开窍,被有心人哄骗,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告诉爷爷的“美人计”,自然也不能告诉哥哥和舅舅,陆斯陶敷衍了好一会儿,再三保证不会被迷糊,才顺利挂了电话。 陆斯陶替沈书瑜去浦城出差的行程在周三。 章城和浦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所以没有航班,高铁一个小时左右直达,若是开车去,需要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陆斯陶不想坐太久的车,因为那个人再次出现,她也警惕着尽量不往人多复杂的环境去,所以让简姝提前申请了航线,乘坐爷爷的私人飞机去的。 上午到达浦城,行李送到酒店,陆斯陶就一头扎入到了工作中。 晚上,这边的负责人设宴款待,陆斯陶不喜应酬,但也给了对方面子。 对方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这位小陆总不喜热闹,便只安排了当地特色菜系,简单吃了个便饭,没再折腾其他活动。 回酒店时,时间还早,天色擦黑,霓虹闪烁亮起。 陆斯陶靠在段邃肩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出神。 窗外就是浦江最著名的建筑群,大楼钟声悠悠,江上汽笛长鸣。 她不由得想,这就是段邃十七岁之前,一直生活的城市么。 路边骑单车的少年笑闹声飘远,陆斯陶拉了拉段邃的袖子,让他看。 “你高中的校服,也是这样的吗?”她问。 段邃目光望向窗外:“嗯,浦城中学。” “你读的就是浦城中学吗?”陆斯陶惊讶,“那他们是你学弟学妹。” 段邃笑:“嗯。” “你回了浦城,要不要回家看看……”陆斯陶想起他和父亲还没和解,改口说,“看看你爷爷。” “暂时不用。”段邃说。 陆斯陶点点头,没再说这些,只回身安慰似的抱住他。 云焦目不斜视,冷漠地升起前后座挡板。 陆斯陶看一眼挡板,眨眨眼,仰头冲着段邃笑。 眼睛弯弯的,笑得人心软,段邃忍不住低头亲她的额头。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浦城。”陆斯陶随口闲聊,“我以前来过一次。” 段邃的吻落到她眼尾,顿了一顿,问:“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她回忆着,“记不清是几岁,反正很小,不怎么记事,只隐约记得几个模糊片段。” “是和爸爸妈妈一起,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