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茶水间没人,简姝过去煮咖啡,顺便回复了几条消息。 陆逸舟路过,正好看见她独自站在操作台前。 她上身穿着白色雪纺衬衫,下身搭配深色A字裙,跟长适度的高跟鞋,站姿端正,衬出姣好的身形气质。 陆逸舟扯了下唇角,迈进茶水间。 “简管家——”他停顿一霎,改口,“简助理,泡咖啡呢?” 简姝回身,冲他微微颔首,礼貌且公式化:“逸舟总,中午好。” 听到这个称呼,陆逸舟顿了一下。 他很不喜欢,一直都不喜欢,他从进集团开始,就是“逸舟总”,连个姓都不配拥有,陆斯陶才进集团,居然就被称为“小陆总”。 他舔了舔后槽牙,抬下巴示意咖啡:“给我来一杯。” 简姝接了一杯,递过去。 “是挺香的。”陆逸舟抿一口,“怪不得斯陶不舍得放你走。” 简姝:“逸舟总过奖。” “我记得你是UCL毕业的吧?”陆逸舟温和笑说,“在家干着小保姆的活,跟来公司,也是又是保姆又是助理,太屈才了。我要是斯陶,可不舍得这么用人。” 简姝弯唇笑笑,没说话。 陆逸舟又抿了口咖啡,“我那边正好缺个组长,要不要我跟斯陶说说,让你过去历练历练?” 简姝弯唇:“多谢逸舟总的好意,但我资历浅,恐怕无法胜任。” “别急着拒绝啊。”陆逸舟靠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再好好想想。” “记得你刚来陆家的时候,十六岁,我还喊过你姐姐,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是不是?” “我是为你好,难道你就愿意这么一直做保姆吗?看你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人,我也心疼。” “你要是不放心斯陶,可以先给她找好新管家,总有合适的。” 简姝垂眸,默不作声。 “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陆逸舟稍稍退开,转而问,“斯陶呢?” “下楼梯的适合脚扭了。”简姝答,“没来公司。” “那你没在家照顾她?”陆逸舟瞥她一眼。 “最近,都是保镖照顾她。” “是吗?哪个保镖?云焦?”陆逸舟问。 “不是。”简姝说,“新来的那个,逸舟总可能不眼熟。” 新来的,那不就是……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看来那小蠢货已经上钩了。 陆逸舟笑了下,点头:“确实没什么印象。她和新来的保镖相处很融洽啊?” “嗯。”简姝点头,“你找斯陶小姐?” “没事。”陆逸舟打断她,“我就是随便来看看她,既然她不在,就算了。” - 这次,段邃仍是开陆家的车出去的。 到了疗养院,段邃去看向宇的母亲,听护工讲了讲她最近的情况。 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段邃离开,从另一个门出,往疗养院后面走去。 疗养院挨着一座小山丘,没被开发过,山脚下有个野湖,湖边长着杂乱灌木,偶尔有人在这边钓鱼。 从小径穿过去,段邃来到湖边,扫一眼,看见湖边垂柳树下,有个人在钓鱼。 他径直走过去。 鱼竿支着,钓鱼的人仰头靠在露营椅上,脸上盖着一顶渔夫帽,很是惬意。 待段邃走到他身边,捞起另一只露营椅坐下,渔夫帽下才慢悠悠冒出一声:“来了。” 段邃没应声。 “最近怎么样啊?”对方又慢悠悠地说了句。 又是半晌没声音。 他憋不住,一把抓下脸上的渔夫帽,朝旁边砸过去:“你小子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段邃顺手接住砸过来的渔夫帽,笑了下,丢回去:“上周,陆远山去了两次郊外的果园,在里面待得时间都不短。” “果园是在陆远山名下,但空置很久了,据说只有一个大爷平常看看门。” “位置太偏,周边没有监控,他的行车记录仪也没拍到什么。” 段邃停顿了一下:“其他没什么动静。” “果园那边,我安排人探查。”老周默了默,看他一眼,“你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不待段邃回话,老周直接堵住:“有困难自己克服。” 段邃低头笑一声,顿了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