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若否……”则是进一步确证己方存在内鬼。 孤血斗场如此迅速干净地扫清首尾,也已经足以令人怀疑此点。因此调查孤血斗场真相只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挖出向大掌柜通风报信的所在。岁无偿与随云远,一明一暗,殊途同归。 “这是泄密。云远有怀疑的对象?” “我以为,泄密并不重要,对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王上知情并能掌握这一切。”因由人所构筑而成的王庭,本就是没有秘密的所在。 苍越孤鸣愣怔一霎,仿佛是还不太习惯随云远这样称呼他,掩饰似的轻咳一声,却将话锋转换了方向,“鳞王宫是这样的所在吗?” “什么?”随云远讶然望他,正撞进两泓柔光明灭的微澜之中,如山雨濛濛润泽一层光影,又似舒风徐徐拂过枝叶,竟将心中千百般机关卡顿住一瞬。 “那就留下罢,云远。”既然故国无可依恋之处,不如另择归处。 随云远后知后觉地将手背覆目片刻,难免一点无奈的失笑,“人说主君太过聪慧机敏,下属就真正难做,看来确实如此。这样的刺探,可真正是犯规咯。” “既为苗疆属臣,又何须顾忌从前。此地事皆孤事。” 这话说得倒不像是王,而颇有些江湖草莽的大哥罩你的意思。随云远实在笑出声来,虽她心中似有一半静澈,一半湍流。静澈映日,如她此刻眉上疏朗之笑意,华照灿灿;湍流急旋于未知名的暗礁之下,却是不间断,不停歇的质疑示警,意图扑浪夺岸。但只在这一刻,暂时抛却千百般算计,忘却从前。 “承旨。不过我诚挚建议,你放几日休沐,毕竟,雨音霜姑娘要来咯。” 妖魔海既破,苗疆万里边城之围困遂解,随云远便已发出邀请,但远远没想到的是,剑无极和雪山银燕的紧随其后。 “哦哟,你就是苗王啊,很久没见了。最近很好噢?”剑无极跨步上殿,面向王座之上颇为自来熟的作风引起叉猡不满。 “无礼之徒!” 苍越孤鸣面色未改,抬手示意制止叉猡,“无妨。但是孤王不记得和你见过面。” 随即听到一声轻嗤,正是另一侧的随云远揶揄而笑,虽是答剑无极,目光也落在沉默不语的雪山银燕身上打量,“风间烈壮士的性情,倒是与你的弟弟并不近似。” “就是因为我那个小弟,风间始啦,你们还记得吗?”剑无极被苍越孤鸣道破,却并无尴尬,反倒是顺着随云远的台阶一溜向上爬。 苍越孤鸣的面容稍有和暖,“风间义士,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呢,始给我讲与你有交情,现在中苗两境和平,我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做,想找个好玩的所在。就和兄弟来见识一下苗疆。听闻霜也来咯,就这样来散心咯。”剑无极说道。 随云远留意到雪山银燕唯有在剑无极提及雨音霜之时,神色才有一丝动容。她无意识微颦双眉,心中隐约一痕不太妙的预感。 侧立阶下的叉猡立时冷目劈来,怒眉攒结,“荒唐!王府岂是你等说来便来的所在!” “现在天下和平,这边是史艳文的儿子,俏如来的小弟,还有风间始的大哥,那边是我们的麻吉,大家交情这么好,还要拿身份压人啊!这样真是破坏中苗刚刚建立好地友谊啊。”剑无极故作哇哇大叫起来。 这一回是赫蒙少使面无表情地吐槽他,“苗疆与史狗子,没有什么交情。” 此言一出,场上立时气氛凝重,雪山银燕刃锋直指赫蒙少使,“不准你侮辱我的父亲!” 叉猡随即调动内劲,摆开架势,“在苗王府动刀枪,尔等欺人太甚!”她说话间掌刃已起,掌势之中已有煌煌浩然之气劲,便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搏杀。 "哎呦,真呛怎样?"剑无极见状也暗自提气在手,但他并未第一时间出招,而是压制在后,“难道霜真正是被抓来的?” “胡言乱语到此为止。”随云远话音未落之际,众人惊见殿上地面早已被无游丝盘绕而成的阵法霜寒封冻,动弹不得,“真诚一点罢,剑无极。还是说,你们此番来意本就是为了破坏中苗盟约。因为现在的中原领导者,已不是俏如来。”言下之意,是暗示俏如来指使他们前来闹事。 这种罪名可不能随便认下。 “喂,这位美女啊,饭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我想要见霜。”雪山银燕收势,直抒来意。 须臾之间有意味不明的笑影闪过深瞳,随云远只看着雪山银燕道,“阁下倒是爽快。” “嗯?”苍越孤鸣思忖片刻,却也扬手招来宫侍,“带两位前去面见霜姑娘。” 剑无极刚要跟随雪山银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