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明江陡然卷过来一个巨大的火舌,霁珩急忙放出护罩,但她只是练气修为,只抵挡了一瞬便已摔飞出去。 她撑起身子,看到明江慢慢走过来,神色间是说不出的温柔。 “珩儿,听话,阿哥不会伤害你的。” 不会伤害?呵呵,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她本以为阿哥会和他们不一样,结果...... “你想怎么样?” 明江抚上她额前的碎发,幽幽道:“珩儿,你先去别的地方住几年,待我们将事情办好了就去接你。你放心,阿哥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如果我不想去呢?”霁珩紧紧盯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又调皮了。”明江的目光中充满怜爱,“乖乖的,阿哥会经常去看你的。” 趁着说话的间隙,霁珩悄悄将手放到纳物袋上,准备取出法器发动进攻。 明江眼角一瞥,不疾不徐地按了上去:“乖一点,阿哥不想伤你。” 他的目光全在眼前之人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 那人猛然丢过来一个土球,四周变得烟尘滚滚,室内的鲛纱流光灯在浑浊的风沙中摇动不定。 明江只觉得后背一阵异样,想也不想转身施放出全部法力,声色一沉:“鼠辈!” 那人狂放地笑出声来:“说我是鼠辈?也不知道是谁连自家妹妹都要残害......那岂不是连鼠辈都不如?” 霁珩“噗嗤”一声笑出来,稍稍分散了明江的心神,趁他无暇顾及自己连忙掏出一件法器,一下抛上半空。 明江以为她要对付自己,想也不想打了一道灵光过去。 “砰——” 随着一声炸响,三人都被弹飞了出去。 “他奶奶的,你搞啥子嘛!” 一片废墟中,某个人骂骂咧咧:“老子好心救你,你就扔个东西来炸我......” 霁珩俯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安远,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安远奇道:“你咋子晓得老子叫安远?老子没见过你啊。” “半个多月前我们还一起试炼,你少装不认识我。” “谁装了,老子是真的不认识你。” “你不是安远?” 霁珩心里疑云骤升,这人的声音和安远的真的好像,而且又是土灵根...... 要是此刻他们在外面那她一定会坚定地觉得自己认错了人,可这是哪儿?这是寒天门华坤真人的仙府啊。 她和阿哥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华坤真人的义女,一个是华坤真人的徒弟。 那这人是谁? 他不是也承认自己叫安远了吗? “我是安远......” 安远还想再说什么,废墟中明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一身白净的校服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但仍旧掩饰不了身上的气度风华。 若竹之身,如玉之容,可惜了...... 天空飞来几道遁光,华坤、竹平还有左清韧的一众师兄都陆续落了下来。 “小阿韧。”九师兄晋樾率先跑过来,眼含关切,“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是谁伤了你?” 就在不久前,他和三师兄在房内下棋,突然觉得心口抽动不安,于是,他赶紧叫了师叔、师兄一起来找她。 左清韧听着这焦急的话语,看着师兄们担忧的脸庞,心上顿时涌起无数的委屈:“师兄,呜呜......” 晋樾轻轻地搂着她,一边拍背一边哄道:“别怕......别怕......师兄来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小十,这是怎么回事?”竹平放柔了声线,蹲下来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师叔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左清韧抬起眸子,一一扫视众人,心内思忖片刻,做出难为情的模样,“师叔,我,我......呜呜......” 八师兄保保看着废墟中的剩下两个人,眼睛眨了一下,目光在明江和安远之间游移不定,最后肯定道:“就是你欺负我师妹,我打死你!” 他飞快砸了几个火球过去,安远立马左躲右闪:“道友,道友,你误会了,我是救她的那个。” “哼,还想狡辩,你看看你把我师妹欺负成什么样了?” 保保手上动作不停,火球一个接着一个,安远急得跳脚:“道友,你再这样我还手了。” “有本事你就还啊,我打不过你难道我师兄还打不过吗?” 左清韧看着不远处的“猴戏”急道:“八师兄,不是他,是......是,是师兄欺负我。” 她对着华坤真人行礼:“爹爹,请爹爹给我做主。定一师兄,他,他......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从事发到现在最为难的就是华坤真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新认的女儿,一个是最疼爱的弟子,还有一个是家族后辈,谁伤了谁他都难办。 华坤眉头能叠死苍蝇,质问道:“定一,这是怎么回事?” 明江听见师父问话并不回答,只是看向堂妹,然后低下了头。 “定一,回话!”华坤命令道。 定一隐在暗中一言不发。 竹平召出佩剑,悬在身前:“畜生,今日本座非废了你不可!” 几乎同一时间,劈心剑分化成上百只箭簇,唰一声飞了过去。 定一只觉得眼前万箭齐发,须臾之间便能要了他的命,他想要运法抵挡,但是身子好像不听使唤般,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器朝他贴近。 就在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刻,那些利器停在了半空,仔细一看上面还覆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这是师父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