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秒里往覃三川、虞开澄那儿靠。她才将将靠过去,下一秒,脸就被手电筒给照了住。 一暗一明的转瞬,光线很是刺眼。林鹿低头欲要躲闪,下一瞬,光明被人尽数拥揽。 空气涌动,发丝漂浮。林鹿不用抬头看,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覃三川。 “你不是去拿钥匙的吗?怎么拿了那么久?还出现在这里?”保安带着一脸的狐疑。 他看看林鹿,又看看站在她旁边的两个人:“你们又是谁?” 林鹿才进了学校不久,学校监控突然就坏了。因为最近蓉城不太太平,所以对安全方面的关注度比之以往直线加大。 而监控在没断电的情况下,全军覆没,必然是外力作用的概率更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得说了。 所以安保处紧急安排了技术人员对此进行处理,另外又加派了几个保安护在南门。 没一会儿,放林鹿进校门的保安突然想到,学校里面还有一个拿钥匙的女同学,都过去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崴了脚?黑灯瞎火地撞到了?还是...... 不容细想。 他起身和同事说了声,就拿起手电筒寻去。 高一三班的教室空无一人,他甚至还去了女厕所喊叫,无人回应。 在他正要打电话告知同事的时候,十点钟的方向突然响起一声怪异的叫喊。他被吓了一跳,继而快速辨别方向,最后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终于找到声音发源地。 这是一个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废弃房子,里面有稀稀疏疏的谈话声。 他推开门,看见了那个说回教室拿钥匙的女同学。但奇怪的是,她旁边还多了两个陌生的学生。 更让他讶异的是,他们仨竟然在这样一个完全封闭且漆黑的地方,‘相谈甚欢’! 一阵夜风吹过,直吹得他毛骨悚然。 覃三川皱了眉,低喃了一句:“真麻烦。” 保安皱着眉,看着抬步上前的覃三川,他本能地想要喝止他。 但神奇的,保安发现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他本该内心波澜四起,但他现在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发展。 他只能木然地呆立在原地,看着面带笑容的男子愈发靠近自己。 覃三川行至保安的右侧方,抬手,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只轻轻的几下,保安就觉得眼皮子仿佛被套上了千斤石。 覃三川声线平和地冲着后面的人说:“走了。” 他伸手拿过保安手里的手电筒,在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把它直直地递给林鹿。 林鹿顿了顿,连忙双手接过。 指尖若有若无的相触,覃三川没回头,只声音带笑,又道:“走了。” 直到她们轻而易举、旁若无人地走出校门,谁也没有开口问这件事的后续该如何做才好。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今晚的事,都闷死在肚子里了,不会见天日。 虞开澄和他们分了开,回去的路上,安静极了。 林鹿掌着手电筒,一晃一晃地,这儿照照,那儿照照——道路上太多的灯,他们尚且还不需要靠着她手里的小手电过活。 林鹿又一次地把光照到了覃三川的后背,殊不知,那人下一秒就转过头来。 他是不惧光的,哪怕此时光明将他整个人的大部淹没,只剩了星星点点的黑暗。 覃三川直到林鹿放下手电的时候,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 林鹿先发制人:“怎么了?” 覃三川也坦坦然的:“时间不早了,你下次再踩我的影子吧,我们先回去。” 林鹿的脸霎时红了,默声,又点头。 覃三川没转身,显然对此结果并不满意,“我们不可以并肩走吗?” 林鹿张了张嘴,赶忙小跑两步,跨了上去。她抬眸,脸色微红,眼睑里尽是认真:“我尽量跟上。” 覃三川意识到自己迈的步子可能太大了:“那我跟上你吧。” “都行......是这种肩并肩吗?” “嗯。” 这是一场用词极为尴尬的谈话。 但奇怪的是,两个人说得都如此自然,气氛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融洽。 . 电梯门打开,他们依次出来。 林鹿对覃三川招招手,要走的时候,弥留了一下。 她有些犹豫的、踌躇的,但最后还是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