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欺负她,只是约来聊了一下。” “哦,好的好的。”林鹿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一副正在思索的样子。 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这魔头大晚上的不睡觉,把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约到废弃的封闭室。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可能一点报复性的行为都没有? 他说那话的时候,怎么也不先问问自己,看他自己信不信? 林鹿不再看他,只上下打量着虞开澄——说不定他狡猾着,把伤口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呢。 静默的空气里弥散着尴尬,这件事本不用如此胶着。 覃三川默了默,竟主动开口:“我承认,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某些不好的想法。但我知道,如果我真就那样做了,你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真的就只是把约她过来说说话......我甚至还把她的书包和作业都给带来了......我还点了灯,让她写作业、复习功课。” 林鹿听着听着便皱了眉,覃三川的语调里好像有她不确定的委屈。 如果事实真就如覃三川讲的那样,林鹿会感到很抱歉——她因为某些定论和偏见,毫不在意地把胡乱的猜想定为属实的依据。 她用那放肆又囫囵的想象,编织出‘有理有据’的剧情,最后错怪于他。 林鹿看向虞开澄,后者虽然神情古怪,但还是在肯定地点头。 这里面的事情到底如何,最清楚的,莫过于当事人。 林鹿偏偏头,“对不起啊,错怪你了。” 不过是认个错的事,她从来知错就改。当然,这可不是她怂,所以认错认得快哈。 覃三川没有开腔,只是表情有所松懈。 魔头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真好操控,林鹿心里很是高兴。虽然其间沾了不少楼逸井的光,但前人摘树,后人不乘凉不就浪费了嘛! 本着节约的原则,林鹿从兜里拿了几颗糖出来,递给覃三川,“我请你吃糖?” 覃三川的手自然垂下,袖口并没有无风自动,他也没有要接过糖果的意思。 开玩笑,这不好吃的东西,谁要? 林鹿对此也不恼,只继续低声讨好:“对不住嘛,你别生我气啦......” 小姑娘的声音在刻意为之下,是如此地缠绵低软。似耳边细语,似撒娇,似蜜糖。 但,要知道,蜜糖譬如□□。 覃三川迟疑了一下,到底是抬起了手。 她劝他都劝成那样了,他就算再好面子,也要给她一点台阶下。不然,楼逸井本就不容易主动理他,倘若他恃宠而骄过了火,她转身就走,那可真就是喜极而悲了。 指尖轻触林鹿的手心,他拾了一颗橙色的糖。原因无它,闭眼乱挑的一个。 林鹿眉尖忍不住上扬,她悄声评价道:这魔头除了情绪不太稳定之外,倒是好哄。 她瞄了眼覃三川手里的糖,恰恰触及,便下意识地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 起初,林鹿不自在地想要挽救,让覃三川挑其他颜色的糖。可话还没说出口,她也只是抬了抬手,就看见覃三川已经把糖果放入了口袋。 她看他心意已决,无法,只能随他去。 毕竟,就他这抵触的态度,说不定也不会吃,那他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即便青桔味的话梅糖糖,是所有糖里面‘最有味道’的糖...... 林鹿安抚好了覃三川,又转身把手朝向虞开澄:“尝尝,挺好吃的,和其他的糖不太一样。” 林鹿的脸还带有伤,夏阳浸了白雪,竟不显违和。 虞开澄低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抬起了手,挑挑拣拣地,拿了颗粉色的糖。 林鹿本是想把手里的全给她,当做今晚‘受到惊吓’的歉礼。可虞开澄只挑走了一颗,她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好作罢。 林鹿看了眼虞开澄捏在手指间的糖:“挺好的,这种挺适合你们新手的。” 覃三川本就一直注意着这边,闻言,抬头看了林鹿一眼。 虞开澄皱皱眉,她总觉得这一脸狐狸笑的林鹿,有些毛骨悚然。 她好像给她设了个陷阱? 虞开澄看见覃三川拿了糖之后并没有马上吃,而是放入了校服口袋,于是她也依葫芦画瓢地放入口袋。 林鹿看着看着便收敛了笑,哎呀,怎么了嘛,又把人儿给吓到了呢。 . “谁在里面!”大门忽地被人推开,光线在推开的前一秒暗下。 林鹿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