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可挑剔。可是,郎君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真正地微笑,即便是在骑射场上,驾着快马奔驰在马场之上,她的眼中再无一丝的笑意。郎君渴望心爱之人眼中满满的都是自己,而不是如同现在一般,笑意不达眼底,他只能拼命地对她好,拼命地向她倾诉爱意,可女子性情就是如此,她天性便是淡然的,自然不会炙热地表达。渐渐的,郎君开始不耐烦了,他开始怨恨女子,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对自己温柔,为什么就要如此地淡漠,他对女子的爱意转换为了恨意,恨她为什么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也恨她为何始终不愿坠入凡尘。女子永远都不会成为郎君心目中的模样,郎君彻底绝望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对自己这般冷淡,女子甚至不会撒谎,他忘记了是他提出来的要坦诚相待,或许他在生气为什么女子就是不能与其他人一样对自己言听计从,明明他已经强大到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两人的关系到了无可修复的地步,郎君意识到了女子所渴望的自由自在与自己的府邸相悖,他放了女子自由,并言非死不得归,绝了女子与自己的所有可能。” 没有想到这个故事的结尾竟是如此哀伤,段桓呆了半响,过了一瞬,才问:“那个女子喜欢郎君吗?” “我不知道。”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喜欢,也或许不喜欢,但是肯定是有感情的。” “为什么最后会化爱为恨呢?”段桓不理解,爱与恨明明是截然相反的感情,他不明白为何可以相互转换。 “再多的喜爱也经不起消耗,时间长了,曾经喜欢的点也会感到厌恶。”皇后垂目沉吟,话音平淡,又似另有深意。 段桓踌躇片刻,终还是问道:“这个故事,姑姑是从哪来听来的?” “是从一位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原本不记得了,可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来。”皇后浅笑道,“大约是神明冥冥之中给你的忠告。” “我好像有点理解那个郎君了,不被心爱的人所喜爱,真的很难受,恨不得从未遇见她。” 不知怎的,段桓觉得这故事里的人像是未来的他与长泱,他们如果在一起,也会是这样。不,他比那郎君还不如,郎君好歹还见过心爱之人纵马奔腾、欢欣雀跃的模样,他却从未见过这样有生机的长泱,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时刻。 段桓不愿再想,他很怕自己内心的设想成真。 “月亮之所以迷人,是因为我们在眺望着它,时而依稀可见,时而清晰明亮,距离甚远,我们有想象的空间,一旦靠近,便会发现它与我们所想象的相差甚远,曾经的喜爱也可能荡然无存。”皇后悠悠道,“许多话,相信榷儿都已经和你说了,你又是个聪明的孩子,许多话无需我多言。” 段桓明白皇后的意思,可心有不甘,想到自己与心爱之人再无可能,那股怅然席卷心头,令他心痛难忍。 “我不希望你因为情爱而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皇后凝视着段桓,真切道,“况且,曜儿如今的处境也不大明朗,我希望你能在他身边扶持他,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前方传来捷报,冷彻大败汝渊王穆德,汝渊王被擒,此次大捷震慑北境周边各国,令其不敢蠢蠢欲动。 冷彻不负众望,完成了宁帝的嘱托,并且完美地赢下了此次战役,宁帝即刻封他为英武侯,授其为骠骑大将军,与霍隽齐名。 经此一战,冷彻声誉鹊起,名扬天下,成为永乐城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战功,宁帝对其抱有厚望,众人自然而然便认为冷彻是霍隽的接班人,街头巷尾都传着这位年轻将军的故事,说他在战场 如何奋勇杀敌、横戈跃马,听得人们如痴如醉,人们不由期待着这位平叛逆贼的英雄凯旋,四处打听着英雄的归期,早早地便霸占好位置,惟恐错过了这一幕。 宁帝很是高兴,在仪鸾殿內与众皇子议事仍忍不住说其这次大捷。 宁帝在一幅巨大的堪舆图面前,哈哈大笑:“这个冷彻,果真没有让朕失望!这一仗打得甚妙!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瞧见我宁军这般英姿,何敢来犯!” 太子也很是高兴:“汝渊王驻守北境,征战多年,论起经验冷彻是远远不及他的。起初,儿臣还担心冷彻能不能胜,不想他竟一鸣惊人,不仅胜了,且胜得如此畅快。” 宁帝哈哈大笑,转至大厅,众皇子紧随其后,落座后,宁帝接过周明鉴递过来的茶,微微一抿,嘴角已依旧含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苦涩的茶也变得甘甜。” 瞧着宁帝高兴,雍王高兴了起来:“儿臣亦深有同感。捷报未来,茶饭不思,捷报一到,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香的!” “你从前吃什么不觉得香?何须找个由头说事?”凉王一如既往地讥讽雍王。 雍王脸都红了,正要还嘴,却被宁帝笑着制止,“你们两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