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属?” “知道。”谢承逍微微点头,“你四处与人说你这梦中人,我想不知道也很难,今日她也在这里,不是吗?” 段桓眉头紧蹙,奇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我和晚然成亲?”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和晚然的婚事,我无权插手,那是段丞相与我父亲定下的。这桩婚姻不止是你和晚然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你们段家与我们谢家的事情,定是利害一致,才定下了这桩婚事。”段桓叹了口气,目光很是无奈,“身在世家,婚事向来不由自主,我知道你自幼便期盼能寻得梦中人,无论是你亦或是我,都无法做主自己的婚姻,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 段桓盯着他,甚是不解,“我与晚然,彼此皆无情意,如此二人在一起,怎么能够幸福?” “你怎么知道你和她对彼此皆无情意?”谢承逍莞尔,“我和静若开始不也是百般嫌弃,可现如今我们夫妇二人琴瑟和鸣,可见这幸福不幸福,总要试过才知道。” 段桓摇了摇头:“你真的放心将晚然交于我吗?” “当然放心,论才论德,你是极为出挑,不日又将入仕为官,论样貌,这永乐城又有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的?”说到这里,谢承逍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且说说,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当我的妹夫呢?” 段桓忍不住问:“你真的觉得晚然姑娘跟了我会幸福吗?” “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是能够幸福的。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是肯定不会幸福。”谢承逍十分肯定,“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这世上的好儿郎千千万万,适合晚然姑娘的大有人在。”谢承逍越是赞成这桩婚事,段桓愈发愧疚难当,“我就怕会辜负了你的信任。”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想要她择一称心如意的郎婿。我也知道咱们的婚事不由自主,终身大事凭借的都是父母的一句话。父亲选择了你,幸好是你,你我自幼相识,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不过,有你方才的那句话,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亏待晚然的。” 见段桓一言不发,谢承逍笑道:“行了,今日咱们是出来赏荷的,是来玩乐的,苦着一张脸算是怎么回事?眼看他们也该乘舟归来了,咱们也该走了,我准备了莲子汤,你喝了保准喜欢。”说罢便吩咐一旁的侍女:“绮兰,莲子汤可准备好了?” 绮兰恭敬道:“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摆盘。” 谢承逍有些迟疑,心说今日厨师动作怎么这般慢,段桓再次,他也不好说什么,遂吩咐道:“既已准备妥当,那便呈上来吧。” 绮兰称是退下,转至厨房,看见掌厨的厨子依旧在慢吞吞地熬制,不满道:“吴爷,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公子极为看重此次赏荷宴,断断怠慢不得,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熬制。”瞧着吴爷慢吞吞的动作,想着谢承逍的语气,绮兰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平日里也没见你速度这般慢,今日是怎么了?” 吴爷拿着汤勺搅拌,汗流浃背,“很快就好。” “你的声音怎么了?”绮兰瞥了他一眼。 “没.....没什么.....”吴爷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绮兰倒也习惯了他这副模样,觉得自己太过敏感,这吴爷就是个痴傻样,从小便痴迷于食材,平日里只会念叨着如何做菜,旁的事一概不知。 “算了。”看着接近尾声的莲子汤,绮兰也不再生气,“快点把莲子汤做好,切记一定要按照公子吩咐,一定要体现出莲花的皎洁清幽。” 吴爷认真地点了点头。 绮兰道:“今日的宴如果做好了,咱们的赏赐一定不会少,如果做不好,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罢便推门而去。 房中无人,吴爷从怀中拿出了一包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包中的粉末撒入制好的莲子汤中,粉末入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无痕迹。 乘舟归来,众人皆前去更衣,更衣完毕再去赴宴,去往更衣时,长泱松了口气,一想到待会儿的宴席,又忍不住叹息,她是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这样的宴席。 缓步而走,她忽的看见前面有一人正朝自己走来,那熟悉的身影似曾相识,又恍若未闻,二人即将擦肩而过,她忽道:“等等。” 那人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长泱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那人僵住。 长泱觉得有异样,那人想要逃走,长泱机敏,先行一步,截住了此人,待看清那人的面目,长泱不由一惊:“你是......?” 宴会时刻,四周却是死寂无比,毫无生气,宴会上的人昏昏欲睡,七斜八倒,不成模样,一个紫袍男子踱步走来,从容不迫地欣赏着眼前的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