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知道人皮下面藏的是什么黑心?” 君弈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说什么?”何则已恼羞成怒,看着长泱嘴角微扬,似在轻笑,越发怒不可遏,“你分明和他们是一伙的,自然替他们说话。” 君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么说,我说对了?” “你......”何则已怒极,忍着颤抖,死死地瞪着君弈,“你、你们又怎么会知道失去内力的痛苦,那种感觉,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君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索然。 温衡看向君弈,目光流露出惊异,长泱倒没什么反应,目光始终在何则已身上。 “我的内力虽还在,可是已经拿不起剑了,我从小便刻苦练武,别的孩子都在玩乐时,我从未荒废过,日复一日,这才有了这一身武艺。我内力被废,比死了还难受,从前的武功不复存在,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每次看到剑,却不能拿起来,我的心里是怎样的滋味,我恨林济世,恨他救了我的性命,却没有救回我的内力。” “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是你,我就去找仇家复仇了。”君弈望着他,眼里微弱的笑意,“难不成,你的仇家还活着?” 听了这话,何则已面露慌色,却也不敢说谎,低低地回了句,声音微乎其微,“我.....我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那可是导致你家破人亡的仇人,你怎么能不知道?”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君弈忽然笑了一下,“你复仇不找仇家,去找救命恩人,这是什么道理?” 何则已脸颊微红,这个问题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些年他只顾着恨林济世,却从未想过那亲自折了自己内力的真凶。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有经历过失去内力之痛,自然说得轻巧,你哪里懂得断手之痛?你到我的境地,未必还不如我呢!”何则已心中已有动摇,依旧奋力争辩。 君弈实在懒得理他,长泱也觉得继续下去没多大意思,温衡问道:“话已经问完了?” 长泱点了点头, 温衡松了口气,他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于是说:“回吧。” 见他要走,何则已惊慌失措,生怕他就此离去,在后面喊道:“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能走......” 转眼间,牢房再次紧闭,只剩下何则已一人。 没人回复他,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唯余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