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范淮恩心中一震,握着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沉吟了半响,才道:“殿下......是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温衡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你高中。” 范淮恩沉默了一瞬,将备好的礼品放到桌上,温衡瞧了会儿,这包扎的锦缎都是上好的,不由道:“这是礼品?” 范淮恩点了点头:“里面都是些古籍。” 一听到古籍,温衡眼睛登时一亮,“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温衡眉目俱笑,范淮恩十分高兴,目光瞥向一旁时,眼里的笑意淡了几分,温衡也注意到了另一个盒子:“这个是给谁的?” 范淮恩没有说话。 温衡却依旧猜了出来:“这是给殿下的?” 范淮恩沉吟道,“我原想登门道谢,可思来想去终是不妥,只能拜托温公子替我转交。” 温衡道:“他府邸确实不大方便,行,我替你转交。” 林济世与阮容回到了济世堂,听说了徐渺的事情。 “徐渺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林济世潸然道,望着女儿的目光格外的痛疚万分,“对不起,你最难过的时候,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你的身边。” 林霁月没有想到外出归来的父亲和自己说的会是这样一句话,为不让父母担心,她强颜欢笑道:“你们回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有阿泱陪着我。” 林济世怔怔地看着霁月,只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的目光清醒且冷静,那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阮容对长泱真心道:“小泱,谢谢你。” 长泱愣了下,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陪着她,已经很感谢了。”说着便把游历归来携带的礼盒赠与长泱,“这个你得收下,回去时记得带上。” 深情难却,长泱谢过收下,仔细一看这原是甜糕。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你别看它是糕点,就觉得腻,这可是白玉糕,不爱吃甜食的人都爱吃得很!” 这熟悉的身影,长泱不回头也知来者是何人:“顾师兄。” 身后的男子闻言一怔:“你怎么知道是我?” 此人正是同样在林济世门下学医的顾知远,年长于长泱且比长泱早入门,二人以师兄妹相称。 长泱道:“你的声音,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顾知远不禁莞尔,“我还让老师师母不要告诉你我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了。” 长泱看着他,“你找我,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顾知远不禁莞尔,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长泱,“想请你做一份解药。” 长泱目光在那封信上,“这是哪里来的?” 顾知远耸了耸肩:“替人看病时遇见的,应该是一种致人晕眩的毒,我配了解药,写完药方我就有点后悔,总觉得还有更好的解法,就想着拿来给你看,看看你有没有更好的配法。” “诊籍呢?” 顾知远又拿出了一个信封:“在这里。” 长泱将两封信仔细看了一遍,微微颔首:“明日我给你送过来。” “这么快?”顾知远愣住。 “这解药不难,先前我已经做过了类似的,明天已经算很慢的速度了。” “谢谢啦!”顾知远喜不自胜。 长泱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短时间不会走。这次外出行医,发觉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想回来和老师师母学习学习。” 长泱看着他,“你回来,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顾知远惊道。 “出去查些事。” “这么不巧?”顾知远长长叹息道,长泱虽比他晚入门,在解毒和施针方面却是远胜于他,他此番回来也是想从中学习一二,不料自己刚回来便听见她要走,难免惆怅。 “我也就去几天,不会待太久。”长泱看出了他的心思,补充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也不迟。” 济世堂。 顾知远一面招呼病人,一面思索着刚刚开过的药方,他由衷地佩服林济世,每次看诊,总能给出准确的判断,所开的药方准确无误,这里面需要多少知识储备与经验支撑。 骐骥千里,非一日之功。 顾知远不禁思考,究竟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这般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