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 后、以后也不会再去招惹她们了!”周实狡辩着,方才他还在为契书一事耿耿于怀,现如今他却无比庆幸契书在他人之手。 “此话当真?” 周实连忙点头:“当真!当真!我把他卖给了秦延年!就是陵王府上的管家!” “陵王?”段榷眉毛紧蹙,“怎么又招惹到陵王了?” 周实只得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段榷,段榷默默地听着,独自出了一会儿神,道:“我此次前来也并不是要怪罪你,只是你顶着太子殿下的名头,加上你我之间的关系,人们自然而然便会把你的主张当做我的主张。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我最怕是他们从中作梗、曲解了你的意思,然后安在太子殿下身上,要是传到陛下那里,那可就难办了。” 周实这才明白过来,后悔自己一时口急,看着段榷如此,他心中也很不好受,遂道:“从今以后,我定谨言慎行,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段榷微微颔首,让周实坐下,叹道:“若是从前,似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过问的。如今今非昔比,陛下对殿下是事无巨细、诸多要求,势要将太子殿下培养成一等一的储君。殿下入主东宫后,我见殿下的机会不多,每次见面都能感觉殿下如牛重负,任重而道远。陛下对殿下寄以厚望,对殿下行为多有规范,此外,蠢蠢欲动之人心存不轨,伺机而动。这般仗势欺人之事,是万万不能再做了,若是让人查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那就麻烦了。更何况......”段榷欲言又止,望向周实,“所幸今日之事也有了了结,醉音楼也有了新东家,此后如何与你无关。” 周实也松了口气,段榷又问:“话说回来,你可知道陵王为何要出手帮醉音楼?” “不知道。”周实摇摇头,“我一开始不想同意的,在秦延年的游说下,觉得还是同意的为好,回来听了你这番话,我这个决定果然没错。” 段榷沉吟道:“那个秦延年,果然不容小觑。” “为何他偏偏跟了陵王?”周实好奇道。 “他是太后安排的人,太后进宫前曾救过他性命,他肯去服侍陵王,是为了报答太后的恩情。” 原来如此,周实终于明白为何秦延年愿意跟随陵王,只是他依旧不解:“太后为何这般护着陵王?” “陵王那张脸讨人喜欢。”段榷随口道,“除了这张脸,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吗?” “说得也是。”周实看向段榷,“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也开始留心陵王了?这么无足轻重的那么一人。” “他虽无足轻重,可毕竟是个皇子,如果他真是个不中用的,咱们也得亲眼瞧见,若他是个中用的,在他没飞起来就要把他废掉。”段榷道,“这也是姑母的意思。” 三日期限很快便到,金如琢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周实过来。 金如琢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周实良心发现,收了钱后愿意把醉音楼给她,从此相安无事,她们就继续在永乐城。如果周实良心全无,收了钱还要抢人,那她们便决定逃之夭夭。 金如琢没有把银子带过来,她把银子藏在自己的宅子里,用锁锁上,今日只带了钥匙,周实若是老实,就把钥匙给他,如果不老实,就把钥匙毁掉,她和钱岚突出重围,待平复后,再去将钱取出来。 虽做了准备,金如琢觉得周实老老实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也就不考虑这些,全副心思都在想待会儿如何突出重围。 钱岚倒是很淡定,她原也是行走江湖,无数次刀锋剑影、生死存亡,全靠这一身武功闯出的生路。如今楼里只有她和金如琢,上次她已观察过周实带的那帮人,全是花拳架子,顶多也就是个凑数的,两个人联手,逃出去还是容易的。一想起待会儿的情景,她已经开始期待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进了醉音楼,金如琢上前相迎:“如琢见过周公子。” 那人道:“周实不会来了。” 金如琢一抬头,便瞧见一位从未谋面的清隽老者,精气神全无颓态,气定神闲,步履轻云,绝非一般的老者。 钱岚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她游历多年,见多识广,能够依据人的脚步声断定武功,眼前此人步伐虽轻,聊胜于无,以至于他进来的时候,她都无从察觉,可见其深不可测,他的武功比那日周实带的一帮子人强得多。 金如琢不敢怠慢,恭敬问:“先生是......” “我姓秦名延年,我来是受人所托而来。”说着,秦延年便从衣袖中取出契书,金如琢接过来瞧过,上面写着的不是周实的名字,正是此人的名字,“您就是新东家?” “准确来说并不是我,我不过是托了个虚名。”秦延年含笑道,“我不过是受殿下所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