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实说不会让醉音楼好过,就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在这样的事情上,他素来言出必行。 几日后,周实带上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醉音楼,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让手下围着自己而站,自己坐在正中间,这样即便是金如琢武功再高也难以伤他。 这次他带足了人,口气也恢复了以前的猖狂:“赶紧叫那个姓金的婆娘出来!” 话音刚落,金如琢便出现在楼道间,她大方从容,莞尔一笑:“周公子,今日带了这么多客人过来,是不是来吃酒?” “吃酒?”周实觉得荒谬,“我没事到你这里吃酒干嘛?谁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下毒!不吃!不吃!” 他断然拒绝,可金如琢依旧命了小二:“去,把咱们酒楼酿的酒拿过来。”小二点头入内,她望向周实,笑说:“您不要是您的宽宏大量,咱们醉音楼可从来没有让客人空腹回去的道理。您若信不过,我先喝,如何?” 周实摇摇头,忽然大笑:“都死到临头了,还请我喝酒,真是好笑!” “此话怎讲?”金如琢皱眉,“还请周公子赐教。” 周实手托下巴,笑吟吟问道:“你们这栋楼是租来的罢?” 金如琢面不改色:“是。” 周实笑意渐深:“是不是一年后到期?” 金如琢依旧无动于衷:“是。” 周实打量着金如琢,接连两个问题,依旧是淡定自若,是能在永乐城里搞出一番事业的老板娘,果然有些本事。 “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唯独吃喝玩乐最是精通,这些酒楼行柜的人呢,我也都很熟悉,这些日子,我没来,就是忙活这事来着。”周实望向金如琢,挑衅道,“金大老板不妨猜猜,我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金如琢微微抬眸:“你买下了这栋楼?” “聪明!”周实拍了拍手,呵呵笑道,“不愧是老板娘,真聪明!我就是你的新东家。” 金如琢不明所以:“周公子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是你的新东家,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周实拿出契书,显摆着,“我要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哈哈,本少爷什么都缺,唯独钱十分不缺,买下你这栋楼,也不算什么。” 金如琢看着他,问:“你想怎么样?” 周实笑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金如琢眉毛微扬,显然不信任眼前此人会老老实实地和自己做生意。 “虽是交易,我也会给你选择。”周实竖起食指,娓娓道来,“第一个选择,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你们去把五千贯给我拿来,我便同意你们继续干下去,如果拿不出来,你们连人带物,立刻马上滚出永乐城。” “五千贯?你还不如去抢!在永乐城里买三亩地只需要一百五十贯!”钱岚听不下去,想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被金如琢拦了下来,她道:“冷静,他这次有备而来,你武功虽高,可他们人多势众,你占不了多少便宜。”听了这话,钱岚心有不甘,也只能停下,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周实。 瞧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周实竟是格外的心情舒畅,就连吹来的风都感到十分的舒服,要知道五千贯这个价格于他而言不过沧海一粟,可于金如琢而言,恐怕是整副身家了。 金如琢问:“第二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嘛......”周实笑眯眯,不怀好意,“就是把你们的绿罗妹子送给我,我呀,将这契书拱手相让!” “你个王八蛋,黑心窝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今日非教训你不可!”钱岚忍无可忍,想把藏在背后的菜刀直接抡过去,再次被金如琢阻拦:“阿兰!冷静!” 金如琢直视着周实的眼睛,平静道:“我不会同意的。” 周实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金如琢竟然还敢拒绝自己的提议。 他不可置信问:“不同意什么?” “我不会让绿罗跟你走的。”金如琢斩钉截铁道,眼神坚定。 “这可由不得你。”周实晃着手里的契书,“在这里,我说了算,谁让我是东家呢?” 金如琢沉默着,此时小二已经端来了酒,眼前的僵状使得他不知道该不该端上酒,金如琢朝他点了点头,拿起酒壶,自斟一杯,“周公子,既然您现在是我东家,我理应敬您一杯酒。”说罢便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周实心有余悸,为了让他安心,金如琢把酒杯倒过来,酒杯內一滴不剩。 周实不信任地看着金如琢,惟恐其中有诈,又舍不得眼前的美酒,进退两难。 醉音楼里的酒,那可是绝品,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