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风心中一紧,他很想知道母亲为何晕倒,可眼下根本来不及问,和君弈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李朔风急急忙忙赶回家中,冲进母亲李瑾的卧室,一群人围在卧室,他一回来便被人紧紧地抱住:“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李朔风低头一看,只见妹妹李望雨满脸泪痕。 李朔风望向李瑾,李瑾已经沉沉睡去,他下意识地观察她的胸脯,谢天谢地,母亲还活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娘亲怎么晕倒了?”李朔风疑惑道,又望了望屋里的两个陌生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们是?” 李望雨回答:“他们是来给娘亲治病的!” 面容清隽、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作揖道:“在下悬壶堂林济世,这位是我的夫人。”说着指向身旁气度高华的女子,二人并肩而立,可谓是神仙眷侣。 他们便是悬壶堂的林济世和阮容夫妇。 宁国上下谁人不知永乐悬壶堂,悬壶堂的林、阮夫妇二人医术高超,听闻这段时间悬壶堂李朔风忙行礼道:“晚辈见过林大夫、阮大夫。”疑惑地看向李望雨,不知她如何能请得到两位大夫。 “我们夫妇二人外出归来,在街上恰好看见了这位小姑娘,听她说母亲病了,便过来了。”看着卧病在床的病人,又看了看在一旁拥抱着的李氏兄妹,阮容长叹道,“幸好,我们来了。” 李朔风想问个究竟,于是便请林济世夫妇到隔间,他问:“敢问二位,我母亲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翁说她是突然晕倒的?” “是中毒。”林济世道,“是青离草所致。” 李朔风的眉头紧蹙:“青离草?” “表面上看似与一般叶子不同,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点点白光,叶尖尖锐似剑,稍稍触碰毒素即刻会入内,一般会在一个时辰后才会发病,三日内若不将毒素除尽,怕是会有生命危险。”说着,阮容拿出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片青青绿叶,放置烛光旁,果然有点点白光,与方才描述的青离草。 李朔风望着青离草,满心的疑惑:“母亲究竟是在哪里沾染了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 李望雨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低声道:“娘亲是从郊外采药回来才晕倒的。” 李朔风愣道:“采药?采什么药?” “娘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城外采药,拿去药铺换些零钱。”李望雨观察着哥哥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为什么?”李朔风痛心疾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娘亲说这样可以减轻哥哥的负担,哥哥也不必这么辛苦。母亲还不许我告诉哥哥。”李望雨留下了眼泪,“对不起,哥哥,我不应该瞒着你的,如果告诉你,娘亲她就不会除去采药,更不会中毒了......” 李朔风懊悔不已,这些年他外出居多,对于家中的情况所知不多,素日见母亲面露倦容,纳闷着为何缘故,今日终于知道为何,心中顿时悔恨交加,这些年他只顾着在外挣钱,对母亲的关照也不够,如今回想起来, 母亲的笑容总是有隐隐的苦涩,似有难言之隐。 明明都瞧在眼里,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呢? 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并不是伤心落泪的时候,母亲还在床上躺着,还未问清病因,要 李朔风俯身为妹妹擦拭眼泪,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错都推到自己身上。若不是你及时请来了大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李朔风安抚妹妹,李望雨含泪点头。 李朔风望向阮容,请教道:“请问此毒何解?” “此毒虽致命,只要三日内除去便无大碍,幸亏反应及时,我们到时立马便进行解毒,如今青离草的毒也无大碍。”阮容道,“只不过.....” 李朔风心中一紧,紧盯着阮容,生怕错过什么。 阮容默了默,叹道:“青离之毒已无大碍,只不过令堂体质虚弱,寒气常年积累在内,不易察觉,因青离草的缘故有所征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邪风入体狂风暴雨般迅速,眼下虽已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却也还未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李朔风问:“请问二位大夫,母亲的病要如何治?” 阮容道:“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便是施针加以用药。令堂乃是邪气入体,已涉及五脏,除去定时施针、服用药物外,还要注意平日里的保养,万万不可操劳动神。” 李朔风忽问:“治愈的希望占几成?” “五成。”阮容实话实说。 听了这话,李望雨“哇”的一声便哭了,拽住李朔风的衣袖,哭道:“哥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李朔风脸色煞白,他握住望月的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