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了什么,望向贤王,好奇道,“我记得父皇也曾经送过棠棣花,我记得那是咱们第一日到尚学堂上学。” “难为你还记得。<常棣>乃是咱们第一日到尚学堂上学所学,父皇还特意命人来弹奏此诗,足见父皇对我们兄弟间的重视。此诗乃是歌颂兄弟之情,劝诫世人要以兄弟为重,勿要重蹈骨肉相残、相煎太急的惨状。彼时恰好是常棣花开时节,父皇便赠与我们常棣花,以作警示。”贤王赞赏地点了点头,望着手里雕刻精细的玉器,忍不住叹息,“我本也想效仿父皇,送诸位兄弟一株真的棠棣花,奈何如今并非常棣花开之时,只能命玉石师父用玉石雕刻,还望各位兄弟莫要嫌弃。” “二哥赠礼,我等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雍王忙道,“这玉器虽小,可也看得出来是经过精雕细刻的,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常棣花什么时候都可以赏,可这玉器除去咱们兄弟几个,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有?” 楚王道:“六弟说得对,古人有云:‘礼轻情意重’,二哥便是‘礼重情更重’,礼与情两全。” 观王笑道:“许久不见,四弟和六弟依旧神采奕奕。” 贤王转向观王,一敛怒容,笑道:“二哥,怎么站着说话?先坐下吧。”说着又命仆人领观王入座,观王坐下,环视四周,便问:“八弟呢?他怎么没来?” “他前阵子感了风寒,我便让他先在宫里将养着,谁知道八弟竟因为这个事和襄妃娘娘闹别扭,要带病出宫,最后还得父皇出马才罢休。”贤王解释道,“他不来也好,咱们兄弟也可以喝一杯了。” 说起喝酒,雍王便来了劲:“是啊,咱们兄弟几个也该好好喝一杯了,八弟不在,咱们也不必顾及他了。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们了,你们做好准备!尤其是四弟、五弟,不许推脱!二哥到了,人也齐了,今夜,咱们不醉不休!” “瞧瞧你,说起酒什么都忘了,小心你喝不过人。”贤王摇头笑道,“放心吧,我这里的酒准够,今日定是够的。”说罢又望向众人,众人忙称是,贤王这才满意。 说着他注意到了亭外立了一人,远远瞧着,很不一般,忍不住好奇:“你还带了人?”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三弟。”观王摇头笑叹道,他本来还想着怎么介绍,竟被贤王揭穿,这倒让他先前准备的话语前功尽弃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贤王兴趣盎然,细细琢磨了会儿,似笑非笑地瞧着观王,“莫不是陵王?” 雍王一愣,饶了绕脑袋:“对哦,我竟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人物。” “没见过面,有什么好忘记的。”凉王不适时宜地拆台道,这一激,雍王自是不甘示弱,欲要发作,却被贤王摆手拦下,“让他进来,我亲眼瞧瞧。” 贤王一声令下,下人连忙把人带来,众人细细打量着这位新晋的陵王。 观王先行起身,向君弈介绍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坐在这中间气度不凡的,便是你三哥,也是今日的主人公,咱们今日都是受他款待的;坐在左边的是老四君晞、还有老七君晖,方才斗嘴的便是他俩;方才同 我说话的是老五君昭,也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君弈一一行礼。 贤王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何须这么客气。”说着又命人引君弈入座。 众人都默默地打量着君弈,,眼里似有惊异,似有厌恶、似有嫌弃,似有讥笑,似有嫉妒,可到了最后,这万千思绪皆化作了无,了无痕迹,令人无处可寻。 此时,坐在正位的贤王望了望诸兄弟,忽然笑了:“咱们都被那说书的给逛了,果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凉王哈哈大笑:“可不是嘛?那些说书先生,道听途说的事情都说得这般头头是道,我一开始瞧着七弟,瞧着,竟比咱们这些自幼生长在皇宫里的人儿更像皇宫里的人呢!” 贤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君弈,又接过仆人递来的茶,一饮而尽,不着不急,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指环,徐徐问道:“是哪个字来着?” 君弈知道他在问自己的名字,却不屑于直接问,总觉得问出口丢了自己的身份。 君弈答:“对弈的弈。” 雍王瞧了一眼君弈,奇道,“既回来了,何不把名字改了?咱们兄弟的名字都取类似的字,就你一个不伦不类的,怕是不妥吧?” 君弈还未答,凉王便抢先答道:“名讳乃是长辈所赐,若要更改定要长辈许可,长辈不开口,哪有小辈自行改名的道理?” 雍王道:“这改名怎么也是皇祖母和父皇做主,什么时候轮得到咱们开口?” 贤王虽笑着,言语间却是寒意涟涟,雍王被他瞪得冷汗直面,这才知道自己失言,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