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合奏?还望公子另寻高人。”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贞心不寐,死后重谐。”段桓眼里含笑,“姑娘定会回心转意的那日。” 面对段桓炽热的目光,长泱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长风惟恐长泱再拒绝,先行一步说道:“阿泱,听说你刚回来,你也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顿了顿,又转向段桓:“段公子,您看如何?” “也好,此次也是我来访突然,惊扰了姑娘,姑娘先回去吧,咱们下次再聊。”段桓点点头,派人送长泱回房,长风这才松了口气。 “长泱告退。”说完,长泱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飘然离去。 看着长泱离去的背影,长风对段桓道:“我这妹妹就这脾气,她看着宁静,实则执拗得很,她真较起劲来,祖父祖母都劝不住,段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别与她一般计较。” “我没有生气。”段桓接过侍女递来的茶,轻轻一抿,“有才者自诩清高,人之常情,无伤大雅,况且长泱姑娘待我礼数有加,我若动怒,岂非显得我小家子气、无法容人?” 长风忽然好奇:“二郎,您当真看上了长泱?” “当然。”段桓坚决道,“她的琴与我的萧,方能共奏,我与她,自应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公子有所不知,我这堂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做事极其果决。”长风忧心忡忡,“说句实话,我很难相信她会喜欢上谁。” “铁树都有开花的那一日。”段桓道,“终有一日,她会回心转意,愿意接受我。” 在长风看来,以长家的地位,能与当朝宰相家二公子缔结姻缘,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盼都盼不到的,纵然长泱铁石心肠,终究要折服于现实。 走廊处,阿酒在长泱的耳边低声道:“姑娘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 “有吗?”长泱淡淡道,丝毫不放在心上,“我怎么不觉得?” “但是......”阿酒忧虑道,“长风少爷脸色不大好。” “他不一直都这样吗?”长泱轻笑道,“那位段公子,可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 阿酒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摇头道:“没有。” “那就是了,我知道分寸。”长泱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温言劝道,“你啊,就不要乱想了,没事的。” “我知道姑娘有分寸,瞧段公子的模样,是要不止不休了。”阿酒微微颔首,叹道,“不过,姑娘你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那段公子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人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真相是什么,没人在乎。”长泱悠悠道,目光沉沉,未来如何不是她说了算,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