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这里等我?” 阿酒如实回答:“今日,段桓公子到府中拜访,说是等会儿要见姑娘。” “祖父和祖母呢?” “都不在,到赵府赴约去了。” 长泱细眉微蹙,轻声问道:“那段桓可是段丞相的二公子?” “正是。” 长泱疑惑不已,“我与他素未谋面,他怎么今日忽然要见我?” 阿酒摇摇头:“不知道,长风少爷嘱咐我要替姑娘梳妆打扮,要仪态端庄,切莫失了礼数。” 长风是长泱的堂兄,平日里甚少来往,每次到来都是有所图,此番到来定不是简单的叙旧,长泱不再说什么,随阿酒信步走到房中。 回到房里,长泱换下了蓝色劲装,随手拿起一件衣裳换上,稍稍弄了下头发,阿酒在一旁说:“这段公子此前听过姑娘奏曲,觉得与姑娘心有灵犀,所以特地登门拜访,只为见姑娘一面。” 心有灵犀?长泱莫名其妙,她奏过的乐曲实在太多,她自己都记不清弹奏时的心境,这段公子只听一曲便觉有自己心有灵犀,属实匪夷所思。 侍女来报:“姑娘,风少爷让您去沁心亭。” 长泱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侍女恭敬地行了个礼,悄然退下。 长泱在阿酒的带领下到了院落中泱的沁心亭,这沁心亭虽居于庭院中,天气晴朗时,坐在此亭,品茶畅谈,亦是一桩乐事。 彼时,段桓与长风正谈得正欢,侍女来报方回过头来,长泱不动声色走到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淡淡地道了句:“长泱见过段公子,见过堂兄。” 远远瞧见长泱,段桓已觉眼前一亮,看清长泱面容后,更是震撼不已。 许是看出长泱举止中透露的冷淡,长风补充道:“正是,我堂妹恬静淡雅,平日里不善交往,如有得罪,望公子海涵。” “无妨,性情使然,何来冒犯?”段桓笑道,“若不在清净之处,如何能奏出妙音美乐?” “阿泱,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永乐城鼎鼎大名的段桓段公子。”长风起身,热情地招呼道,“段公子,这位便是我的堂妹,长泱。” “别站着说话,都坐,坐。”看着二人站着,段桓忙道,令身旁的仆人领人入座,“不必拘谨,只是朋友间的聚会,大家都放轻松些。” “谢公子。”长泱的表现依旧冷淡,段桓却浑然不觉,继续与长风聊先前未聊完的话。 入座后,长泱才发现这沁心亭的桌椅被跟换过,服侍的仆人亦是从未见过。她此前偶间听闻些关于段桓的传闻,说他最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平日里最爱的便是与人共饮,饮酒赋诗,这小型的“曲水流觞”,一看便知是段桓的作派。 “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就命人都拿了过来,望姑娘莫要嫌弃才好。”段桓笑意涟涟,“这些时令水果,都是吃个新鲜。姑娘尝尝,日后若有什么想吃的,派人告诉我,我定派人送到。” 长泱起身行礼:“谢公子。” “私下一聚,姑娘就不要拘谨了。”段桓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姑娘想吃什么便拿,不必起来谢恩了。” “是。”长泱依旧没什么反应,静静地坐回坐席。 段桓虽强调不必拘礼,她却不能宛若未闻,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心不在焉的,段桓也不在意,似乎只要她到场便可。所谈的不过是诗词歌赋、乐曲话本,都是些长泱不感兴趣的话题。 段桓忽然问:“长姑娘最近可弹奏出什么新曲?今日有空,不妨在此露两手?让我们一饱耳福。” 长泱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实话实说:“小女私下很少弹琴。” 段桓只当长泱谦虚了,他浅笑道:“陛下对音律极为挑剔,对长姑娘的琴技却不吝赞赏。如此琴技,万里挑一的天赋与持之以恒的坚持皆缺一不可,长姑娘就莫要谦虚了。” 长泱无奈,在这个话题上,没有人愿意相信实话。 长风眼光忽闪:“段公子听过舍妹弹琴?” “这是自然。长姑娘琴技超绝,奏乐不断。我自诩爱乐,却一直与姑娘失之交臂,直至今日,方有缘相见,如今只恨相见太晚,好在相见便是缘。”段桓引以为豪道,接触到长泱沉静的目光,不由心生一念,“姑娘的琴与我的萧相奏,定能奏出一首属于我们彼此的<高山流水>,姑娘以为如何?” 长风瞧了瞧段桓,又瞧了瞧长泱,抿嘴笑道:“公子的萧,阿泱的琴,这下我可有耳福了。” “长泱技艺不精,如何能与公子相提并论?”长泱摇了摇头,“一个对琴无情之人,如何能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