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海情绪到位,把被误解的愤怒演绎得炉火纯青,连我都有些信了他的话。好在江岷川直接甩出了周琼的遗物,有日记本,还有江树海和其他女人私会的照片。
江树海没料到江岷川会有这么多证据,当场被打脸打得哑口无言,抓头挠耳的想说点什么,但在江岷川的逼视下,不甘心又认命地垂下手:“你妈心机太深了,几十年前的东西还留着!”
江岷川声音极冷:“如果你光明磊落,又何惧这些?如果你是个男人,又何必敢做不敢当?”
一直控制着情绪的江树海恼羞成怒一般,提高音量低吼回去:“我不是男人的
话,还能有你出生?我再不对也是你老子,你不该对我冷嘲热讽,你该尊重我!”
“你不值得我尊重。”
“你……你……”江树海一时气极,捞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猛灌了几大口才说,“是,我承认在你妈不能生育后,我动过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的心思,传宗接代是人的本能,就问你,哪个男人不想延续香火?你不想吗?你不想的话,为何因为齐韵怀了孩子,就放弃了各方面都与你更般配的孙倩?”
江树海的话击中我的心头。
难道江岷川对孙倩有好感,选择我仅仅是因为肚里的孩子?
这与我的怀疑恰好对上号
,我心头一阵低落,盯着屏幕调整着耳机,想把江岷川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江岷川倒是没怎么犹豫,很快就回答说:“我从来没有选择过孙倩,与她订婚是各取所需,我为了保护齐韵,孙倩为了国外男友。”
“真的只是这样吗?这段时间你可是经常性的和孙倩在一起。”
“我只是找她帮忙调查当年的事。”
“如果你对孙倩没有一点想法,只是纯粹地找她帮忙,那为什么要把齐韵支走?知子莫如父,你是知道孙倩和她国外男友彻底断了,对她滋生出了别的心思吧。”
江树海抢占了话语上的优势,步步紧逼江岷川
,江岷川低吼:“我没有。”
“那是为何?齐韵有孕在身,需要你的照顾,可在葬礼上我就发现你对她有些回避,偶尔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复杂。”
“我没有。”江岷川依旧用这三个字回答,可语调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成分。
江树海毅然不信,且从中找回了做长辈的权威,有些得意地看着江岷川:“你为了孩子强压对孙倩的感情,勉强接受齐韵,而我是因为你妈不会生才动了找别的女人的心思,咱们父子俩顶多是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说了我没有!”江树海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岷川打断,似乎话
语不足以表明他的清白与愤怒,他甚至抬腿踢翻了垃圾桶,用看垃圾的厌恶眼神看着江树海,“我反复重申我没有,你却拼命的想把我归为你的同类,可惜很抱歉,我和你真的不一样。我支走齐韵,是因为一看她,我就会想到我妈。我妈自杀前联系过我,说想见见我,有话和我说,说如果我不去见她,她就会死。我当时的想法很矛盾,觉得她是以死相逼我去见她,是她耍的苦肉计,但又觉得她语气虚弱却很坚定,似乎是动真格的,在我犹豫要不要去见她时,齐韵说她害怕独自住酒店,让我别去了,所以我就坡下驴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