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定的剧情,我边道歉边用抹布给姚助理擦身,姚助理有些抗拒:“我来就好。”
“不用不用,我惹的祸我收拾。不过这油渍擦不干净的,你赶紧脱了去冲洗换一身。”
“成吧,我进去脱。”
“就在这脱吧,油渍要马上清洗,才能洗干净。”
他不大愿意,但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
等他进了卫生间,我立马去厨房,倒上洗碗液快速搓揉油渍并冲干净。
眼看十分钟快到了,又去把大门打开,并来到卫生间门口。在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后,心一横眼一闭,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我有意识的没往下面看,就盯着姚助理的眼睛:“我刚想起,汤比较
烫,可能烫伤你了。”
他双手交叉并于身下:“没烫到,你赶紧出去。”
我当然想出去,可我怎么能出去呢。
我现在出去,江岷川就完了。
我英勇就义般,一把抱住他的身子,他想推开我时,身后已经传来了江岷川暴怒的一声:“你们是在做什么!”
我有些想哭,但眼泪很快被淋浴头淋下的水冲走了,我在姚助理耳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以受大惊吓的样子对姚助理大喊:“你不是说他今晚不回来的吗?”
说完,就闭上眼睛,越过江岷川跑进卧室并锁上门,靠在卧室门上。
很快的,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以及疼痛时的闷哼声。
刚才隐约看到
江岷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别人伤他身,我伤他的心,但愿今晚过后,所有伤害能止步于此……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持续,后来也听到了周琼的劝架声,再后来四周沉寂下去,有人敲门,是江岷川,他说:“老……齐韵,你出来!”
我深呼吸了口气儿,尽可能放平声音,不带多余的情绪:“就这样说吧,我听着。”
“出来!”
“就这样说。”
几十秒的沉默后,他说:“只要你说你们没什么,我就相信你。”
我看着天花板,把快要流下的泪水憋回去:“都被你亲眼撞见了,我没有可以辩解的了……”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没有?”
“可我
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咬咬下唇,咬到一阵血腥味在舌尖和口腔弥散开来,才忍住颤抖的哭腔:“有段时间了。”
“为什么?”
我捂着脑袋,顺着门蹲到地上:“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你陪我的时间太少了,也许是跟着你太累了,不像是过日子,却像是在逃难,总是一波未平又起,让我看不到一丝未来……”
“他……”他哽咽了下,“他就那么好吗?就比我好吗?”
“我真不知道……”
“那你还爱我吗?”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溅在水泥地板上,像长了眼睛在看我的笑话。胸腔某处一阵抽痛
,我倒吸了口凉气,半响才说:“我真不知道,你别逼我了好不好?这么明显的答案,你应该能猜到的。如果我喝了酒,至少能辩解为酒后误事;如果我吃了药,还能说药物中毒。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很好,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情绪到底还是失控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面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吼完后我再也憋不住,抱着头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我真贱,明知道答案,还希冀能从你这里要到其他回答。你也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离婚吗?我成全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幸福,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一辈子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