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一阵钝痛。
我也知道刚才的行为过火了，面对江岷川连枪带棒的奚落，也只能点点头，说：“是我不对，以后离了婚就不用再见我了。但离婚前，我有几件事想了解。”
他就那样看着我，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等最后一抹笑容敛去，转身往屋内走：“进来吧。”
深呼吸了口气儿走进去，顺手关上门的同时也把房子打量了一遍，所有摆设都是我上次收拾好的样子。
沙发没折印，垃圾桶里无垃圾，茶几上还落了层灰。
看来自他上次谎称去深圳出差后，就没回这里住过。
他去厨房冰箱拿了瓶水递给我：“坐吧，有要
问的就问吧，我回答了你满意了，下午就去民政局。”
我接过来，把玩着水瓶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椅上：“你最近没住这儿？”
“没，只是过来收拾点东西，对了，你待会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我打算把这套房子卖了。”
我原本盯着地面，听到这里才抬头看他：“卖？”
他挑挑眉：“都要离婚了，住在这里也不合适。”
我了然点头：“也是，反正不差钱，给下一任换套更大更好的房子更合适。”
他一对浓眉皱了起来，像两条生气的虫子：“我们离婚与任何女人无关，如果你想问这些无中生有的事，那真的没必要浪
费彼此的时间！”
他否认，我也没再纠正。
都说男人还愿意哄骗女人，多少说明他还在意你，听着很滑稽，但多少能给自己点安慰，何况我有更重要的事想了解。
我拧开瓶子喝了几口以润嗓才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骗你的？”
他眉头更皱了：“底价泄露、竞标失败那天。”
比我预测的还要提前，难怪那几日他没理我。我咬咬下唇：“那为什么没揭露我？”
“想过，但刘祖能是比你危害更大的毒瘤，而且我也想搞清楚你背叛我的理由，或者说你是怀着什么阴谋接近我、嫁给我。”
“所以我提离婚时你反应那么
大，不是因为爱，而是想把控住我？”
他反问：“你都不爱我，又凭什么在意我爱不爱你？”
我点点头：“对，我确实没资格，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匿名者是周渝川扮演的？”
“李远被抓到那天的早上，有个没显示号码的人打给你，我接后说是炒股群的，但你当时的脸色很可疑，我多了个心眼，藏起你原来的手机，把装了监听软件的新手机给了你。”
我一时愕然，从包里掏出手机冲他晃了晃：“你用这个手机监听我？”
他眨了眨眼，算是默认，我越发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过分吗？”他耸耸肩，“我
不觉得，是你背叛我在先，我顶多算以牙还牙，何况我也给过你说出一切的机会。”
“什……什么时候？”
“换了手机送你回家那晚，我问你有没有事骗我，你没正面回答，还说我变得患得患失了。”
经他这么一说，那晚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我鼓励他要自信，说他是我目前唯一爱的男人，我们还在狭窄的车里亲吻。我甚至觉得他有些奇怪，像是在试探我什么，可最终归结于自己想多了，而没深究。
身体有些热，喉咙有些干，我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几大口水，擦干嘴角的水渍：“后来你通过监听我，查到了周渝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