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反驳,就想到了江岷川昨夜贴在我耳边说的话。
他说疼就对了,他说他不能进我心里,总得在我身上留下点印记。当时疼得没能深想,现在想来他这番话是怀有怨恨的。
爱与恨的界限,向来模糊不清,他可能心里真的有我,却因为我几个月没联系他,才有昨晚那般反常的行为。
而李远认准了这一点,自然也不可能放了我,但我可以试着让他放过女儿。
于是我说:“我确实不知道江岷川对我是什么想法,只是好巧不巧的,两次与他过夜都被你发现。如果你认定江
岷川对我有企图,那我可以帮你联系他,前提是放了豆豆。她一个小婴儿,与江岷川非亲非故,你留着也没用。而且时间一久我和她都没回家,我妈很可能会报警。”
没想到李远眉眼一斜,毫无商量余地地说:“你女儿才是王牌,有她在,江岷川才可能会来。”
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甚至于我连原因都不敢问了,而他越发狂肆的用刀背摩挲着我的脖颈:“不好奇原因吗?”
我吞了吞口水:“你想说就说吧,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你都不好奇,那我也懒得
废话!”他说着站了起来,把我一脚踢倒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密码多少?”
我扑倒在地时,不小心吞到枯草,我吐掉后还是说了密码。
李远成了彻底的亡命之徒,稍有违抗很可能丢了性命,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输入密码解锁后拨通江岷川的电话,开了免提扔到我嘴边:“想办法让他到上峰路来,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能切了你的舌头。”
没有哪次打电话,会有现在这般纠结。
我一边希望他别接,能拖延一点是一点,怕他来了也不是李远的对手
,和我一样陷入被动。一边又希望他快点接,这样能快点救下豆豆。
矛盾纠结中电话自动挂断了,李远低骂了几句又拨过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电话就被接通了。
“哪位?”是江岷川的声音,他那边有些吵,嬉笑声不间断,应该还在订婚宴上。
脸上的刀口原本已经止了血,这会蹭在地上又磨破了伤口,咸腥的血顺着皮肤纹路流进嘴里,我往外啐了口唾液:“是我,齐韵。”
几秒静默,江岷川语气凉凉的“恩”了声,才说:“有事?”
“我在临市的上峰路,你
能过来一趟吗?”
他冷漠如斯:“很忙,有事直说。”
李远冲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心徒然一抖,忍住哭腔尽可能平常地说:“你就不好奇,我女儿的爸爸是谁吗?”
他似乎没理解话里的意思,冷漠搪塞:“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李远没制止,我继续往下说:“也许真和你有关也说不定呢,去年10月17号,你是不是去过苏州市的雅韵酒店?”
我也是通过李远的态度,连猜带蒙的提起这事。而江岷川很快记起这件事,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你那晚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