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问。
“你不用知道,至于他,能理解更好,不能的话,吃亏的也只会是他。”
李远说完就走了,步伐决然而用力,看来最近确实被江岷川搞得头大了。
不过他说的断子绝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告诉江岷川吗?
算了,现在联系江岷川,指不定会让他以为我是因昨夜的事胡编乱造,想从他那儿得到某种好处。
与其自取其辱,不如回家好好补个觉吧。
毕竟岁数在这儿,一夜没休息好,就像没了半条命一样。
昨天夜不归宿,也没来得及给陈阿姨打电话,我便在家附近的
超市买了她爱吃的榴莲蛋糕,以示歉意。
没想到推开门,就看到方书成在我家,两人有说有笑地吃着橘子,看着电视。豆豆睡在旁边的沙发上,时而踢腿时而挥手,一双黑眼睛轱辘转,听到脚步声还朝我看过来,一看到我就笑了。
我和方书成打了招呼,又去抱女儿,陈阿姨主动说:“这位小方找上门来,说是你的朋友,我见他能报出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加上长得忠厚老实,就让他进屋了。”
“他确实是我朋友,不过以后不熟悉的人,还是别让进屋的好。”
“知道了,不过你昨晚怎么没
回来,我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昨晚加班呢,手机是因为没电关机了。”说着用鼻子顶了顶女儿的额头,笑着问方书成:“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了我两眼,眼神不自在的移开:“刚来的,我在附近见个当事人,想到你说搬到了这里,就想着来看看齐心。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了几套衣服。”
“有心了。”
后来方书成陪女儿玩了会儿,便说得回去了,我送他到门口,他却说有事想和我谈,我便跟他去了楼下。
外面冷,我们坐到他车里,他欲言又止看了我半天,后来在我的催
促之下才说:“你昨晚真的是因为工作加班?”
我有点心虚,但谎话都说过了,只能硬着头皮:“对啊,怎么了?”
“可昨天我们公司的员工聚餐,订在滨江酒店,我在那儿看到你了。”
我尴尬得挪了挪身子:“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你当时和江岷川关系很亲密的抱在一起,我不便打扰。”
我难堪地闭了下眼睛,一时不知该回什么,他又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咬咬唇:“没什么可说的,男未婚女未嫁,没犯法也没碍着谁。”
他有些生气:“是碍不着谁,可你一直怀疑你
爸妈的死是赵宁宁与江家兄弟所为,现在却又和他纠缠不清,你到底还想不想报仇了?”
“我当然想,就是因为想,我才……”
“才什么?才利用身体接近江岷川?”这是我第一次见方书成发火,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种办法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最快的办法就是和赵宁宁做个鉴定,根据结果做推断,再寻找真相。难道你要变成像她一样的人,她抢你老公,你就抢她前男友,最后再来个二女抢一男的把戏?齐韵,你有女儿要照顾,而她妈死父不详,她丢得起脸,你丢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