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动,与这世上格格不入一样。 罗纲和罗平相互对视一眼,劝他二人道:“吴叔和铨哥儿也别恼,先坐下,让小姐把话说完。” 他们几人的反应,云笙尽收入眼中,愈发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她用茶盖轻轻推动杯中的茶叶,放到鼻下嗅了嗅,并不喝,重新放回到桌案,不卑不亢道:“你们既不肯送,那我便自己走了,不劳相送了。” 她刚站起身,不料那吴弼比她快多了,抄起袖子便拦在了门前,恶狠狠道:“想走,也得问问俺们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他气势酝酿得很足,本以为足够吓哭面前的小女娃了,不料云笙顺势退了一步,重新坐回去,笑道:“好呀,那我就等着。我不见了,锦衣卫这会儿大概都在满城找我呢!等到天一亮,他们找到这里,看看到时诸位是放人还是不放。” “你少吓唬俺!那锦衣卫能为了你个小女娃就查一整晚吗?救人是京兆府尹的事,他锦衣卫才不会这么好心。” 云笙立手,弯起眉毛,像是要与他说悄悄话,促狭道:“你猜猜,外面车里面那姑娘是谁?” 吴弼瞪着两只牛眼,直晃晃道:“俺管她是谁!做不过也是个小女娃。” 云笙笑得更欢实了,“她是你方才说的,那锦衣卫头头的亲妹妹,我这个侍妾丢了不打紧,你猜他自己亲妹妹丢了,他会不会拿刀劈了你们?” 吴弼瞳眸一缩,慢慢地,眼睛越睁越大,看向罗成贵结巴道:“掌...掌柜的,她说的真的假的?” 罗成贵捂着额低下头,叹了口气。 云笙拿帕子揩了下鼻尖,笑着道:“你们这场戏排得委实不错,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无非是想让我因你们这几句话心生愧疚,好什么都不问,就乖乖跟你们走,我说的对吗?可惜,你们不是我父亲的人,我也不会不明不白就跟你们离开。” 吴弼显然是个大老粗,一时没忍住,搓了搓脸上的髯须,憋闷道:“都说了让俺唱白脸了,俺长得这一身正气,哪里像能惹哭女娃娃的坏人了?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罗纲和罗平也是一脸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哪里放,反倒年纪最小的祝铨轻扯了下唇角,眼瞳深眯,似笑非笑的,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砸了就砸了,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将人绑走,能费多大点事!” “住口!”罗成贵老脸酡红,站起身搓了搓手,朝云笙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小姐,实在是怕言多有失,为了尽早打消小姐对咱们几个的顾虑,只好用了这最笨的法子。姑娘说的对,咱们与令尊确实不算相熟,遵的也不是他的令。早些年我们的主人曾带陆老爷来过我这当铺,所以自那时起,咱们也会时不时为陆老爷处理些小事,但交情确实远非交心,熟络都谈不上。主子失踪后,我们念着旧情,对他的些许要求也会照做,但此次带小姐出京,确实出自陆老爷请托,但确也是小人几个接到的上头的密令,一拍即合,想着小姐对令尊更亲近些,故才装着和他老人家交情颇深的样子。倒是在小姐面前闹了笑话。不知小姐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不是陆老爷的人?” 云笙指了指他的左腿道:“我虽入府时间短,自己父亲身上有没有旧伤,还是知道的。” 罗成贵愈发拘谨了,哈哈笑了两声,“小姐聪慧,咱们主子说的对。” 云笙微微蹙起眉,“你主子到底是谁?” 罗成贵像是说错了话,脸上浮现出几分忧惧来,拱了拱手道:“不是小人不想说,实在是小人在家里的地位不算高,未得主人令前,不敢多说什么,也请小姐莫要为难小人。至于我等的动机,小姐可绝对放心,只是想带小姐出上京妥善安置而已。” “二月初九,罗叔计划为何?”云笙与这些人初次相见,自然知道不可能套到全部的实话,便转了个话题,“我可以和你们走,也可以暂时不问你们的身份,但有一样,你们如何帮我拿到路引和良契文书?” 既要将人偷出城,自然需要正主配合,罗成贵向前倾了倾身,“正如方才小人所说,二月初九是大日子,那日上京城中好几户人家娶妻纳妾。小人便想,不若那日在京中四处纵火,使得所有花轿绕行,造成抢亲的假象,待几处花轿都被逼到城门,必然引起骚乱,届时趁机将小姐换到轿中,躲过稽查,待到九头山之前,小人再想办法将姑娘偷出来。” 云笙蹙眉,“这计划听起来可以,但实施起来变数太大,你若手上只有这点人手,只怕无法成事。再者,本朝有路引掣肘,出了城,任何关卡于我而言都是一道难关。” “路引不难,小人可以使了银子....” “罗叔,我知道依你的手段,弄来一二路引并不难,可...可我过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头过活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借蒋桓的手,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