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将军却在那日来了,还带了一名大夫并接生的产婆来,对了,连乳娘都有,只是后来管家说庄子上已备下了,那两名乳娘便没下车。” 云笙曾问她:“那乳娘可瞧见我出生时的模样了?” 王氏摇摇头,回她道:“奴婢虽是提前备下的,可生产那日大将军焦心,听不得产房人声太杂,奴婢便被赶回了房中。奴婢那时已在庄子上住了两三个月,同你娘交了心,况那几日幽州天气不好,蚀风栉雨地,奴婢被拘着又不能出门子,便想偷偷从后花园绕到后窗去瞧瞧你娘。就听到大将军正在嘱托那大夫,让他不消用什么办法,定要在那夜让你娘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才可。” “为何一定要是那日?” 王氏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当年我还曾为此事问过管事,那老管事听罢只瞟了我一眼,让我别多事。后来奴婢私下琢磨,应是当夜风大,又连下了三日酸雨,路上泥泞难行,大将军怕耽搁久了误了回京的日子,又想亲眼瞧着母子平安落地,这才想将孩儿给提前催出来,也是正理。” 王氏还说,当年听闻白雀儿诞下一名女婴,陆楷瑞十分欢喜,还曾让人将孩子抱到他房中,自己独自照料了一夜,一直到翌日清晨才将她交到自己手中。 再后来,白雀儿被掳走的消息不知怎的竟传回了上京,陆老夫人大怒,痛骂儿子私德不修,可那时却并未急着去接她,只遣了几名护卫到庄子上护佑她,一直到了她十三岁,这才接了她回府。 云笙收回思绪,将一概情绪藏于深处,只道:“既是庶女,又是私生,陆楷瑞焉能对我有半分血胤情分?现如今他判国而去,就更加不会在意我的生死了,大人觉得这样的父亲,还会和女儿联络吗?” 门外有人影晃动,“大人。” 蒋桓没应声,只盯着云笙,过了半响,站起身道:“收拾一下,回你该回的地方。” 云笙顿了顿,见蒋桓疾步走了出去,面上潸然之色尽收,瞬间冷了下去。 蒋桓出了房门,也没走远,就站在阶下,面向来人,凌声:“何事?” 下属郎林挠了一下后脑勺,抱拳回道:“大...大人,昨夜上京城外三十里的俞家村发生了命案,几名渔夫从河里一口气打捞出六具浮尸来,此乃大案,京兆尹已连夜派人将整个村子包围,又遣了仵作前往验尸,目下俞家村只进不出,鉴于人手不够,京兆尹来叨教咱们锦衣卫,看能否给他们增派些人手过去协住一下。” 蒋桓居高临下道:“这点小事还要来过问我,你自己做不了主吗?” “啊!”郎林顿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我去找过周镇抚,他也让我看着办,不然属下自己带几个兄弟过去?” 蒋桓心里烦躁,转身往书房去,“想去就去。”突然脚下一顿,回过身来,“你方才说俞家村死了几人?” 郎林立刻站好,“六人。” 蒋桓面色变得怪异,又问:“是男是女?” “啊?这个属下没问呀!” “那这案子你知道多少?” 郎林道:“这是男是女有关系吗?这案子是京兆尹接手的,属下想着咱们也只是协助....” 蒋桓不耐烦道:“既想管京兆尹丢过来的麻烦,又连情况都摸不清楚,你这差便是这么当的?还不赶紧去问。” 郎林一脸懵,这桩案子虽发生在上京城外,但明显是京兆尹的差事,因念着这谢大人与他家大人私交不错,他又想出城逛逛,这才想揽下这事。 说白了,锦衣卫就是个辅助,这案子的细节没必要问太清,见蒋桓脸色不豫,立马一个激灵调转脚尖,“大人,属下这就去问。” - 清和在外面敲门,“姑娘。”云笙抬头,见盈雪随她一道而来。 “姐姐,你没事,太好了。”盈雪跨过门槛,疾步到她跟前,拉着她左转右转,浑身瞧了个遍,这才转过身朝清和拜了拜道,“多谢姐姐送我过来。” 清和道:“两位姑娘客气了,主人已吩咐我在门外为二位安排了马车,两位好走。” 云笙慢慢起身,朝她福了福:“多谢。” 出了蒋府的侧门,牵着盈雪坐上马车,两人自是好一番劫后互诉,末了,盈雪抹了把泪道:“都是妹妹不是,非要拉着姐姐出坊,险些害了姐姐。” 云笙安慰她道:“是那梁王时运不济,好端端地,竟招了这般多的刺客来,同你有何关系?”想了想,突然问她道,“那日我在台上昏倒,你本在台下,当时情况混沌,你可看清了那些刺客想行刺的究竟是不是梁王?” 她醒来后,回想当日情景,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一直到蒋桓寻她,这才恍然,当日那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