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间的匕首,朝着卫蓁走来蹲下,口中嚷嚷着粗鄙的话语,说要将她带回匪兵营。
一道影子投在了他的身后,祁宴不知何时上了岸。
他一把拉住男人的后襟,用力暴扣他的脑袋,重重砸到一旁的树干之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叫人始料未及。
乌黑的鲜血,顺着粗粝的树干滑下!
祁宴面无表情,拔出匕首,朝着那人后颈钉去。
雪亮的剑光拂过他冷冽的眉眼,锋利的匕首捅破那人的喉咙,发出树干裂开的声音,竟是入木三分。
血水霎时四溅,洒满衣袍,落满了他修长如玉的手,也沾上他玉白的面容。
那人就被这样钉在树干之上,死前双脚悬空,都未曾着地。
祁宴脸颊边带着血,分明是满身血污,凌乱不整的,却衬得他更是说不上来的俊秀。
不断有士兵落水,朝着岸边游来,祁宴拉她起来,道:“我们走!”
下一刻,他已揽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到了马上。
风声猎猎,骏马扬尘,身后追兵不断,空气中充盈着浓烈血腥的味道。
星野驹不愧于它的名字,头顶星野垂落,于茂密林间奔走,脚下却如履荒野平地。
那些匪兵很快被甩在了身后,见跟不上索性也不再追,转而回去搜刮船上的宝物。
星光月色,骏马于林间驰走,风驰电掣。
直到听不到那些匪兵的声音,卫蓁才敢开口:“祁宴,你有没有受伤?”
身后人道:“我无事,不必担忧。”
翻过了一个山头,已确定不会再有人跟来。
卫蓁在祁宴的搀扶下,慢慢下马,走到小溪边清洗身上的脏污。
她在黑夜中看不见,却能感觉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晋国的边境。”
祁宴蹲在树干边,借着林间树叶间下来的稀疏月色,仔细辨认着土地上的痕迹。
常年行兵作战,在夜间识路,一些能力已经内化于心。
树根旁,散落着一些脚印。
祁宴拨开了草丛,顺着脚印往前走,“这里有人行走的脚印,附近应当是一个村落。且若我没认错路,这里当快到我母亲的封地了。”
卫蓁道:“姬琴公主的封地?”
祁宴回到她身边,道:“母亲嫁给我阿爹后,外祖为了方便她与晋国的往来,便将晋楚交壤之地的洛水瑕邑一带,封给了母亲。”
祁宴一眼星野驹,它好像格外喜欢卫蓁,不停地用头蹭着她的颈窝,弄得卫蓁受宠若惊。
他对卫蓁道:“上马吧,我们今夜先在村落里住一晚,明日一早入瑕邑。”
他们沿着土地上的脚印往前走,村落坐落在大山深处,夜色已深,村中人皆已安睡下,只村间道路上几只灯笼照落,散发着昏黄的光亮。
祁宴骑着马在村落徘徊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间荒废无人用的屋子。
柴扉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卫蓁小心踱步,跟在他身后,听到山间鹧鸪声,双手紧握住祁宴的手,“我们到了吗?”
祁宴推开了屋门,门上灰尘落下,他挥了挥手,替卫蓁扫开面前尘雾。
屋内虽久无人住,但桌椅床凳等东西倒是俱全,窗户墙壁也能遮风蔽雨。
唯一的缺点……
祁宴叹了一声。
卫蓁道:“可以住吗?”
“住自然是可以住的,”他顿了顿,“但卫蓁,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