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沈月衣没有说话,她顺着对方的目光审视自己。 他在看什么? 是剑。 她没有带剑。 一个剑客没有将自己的长剑随身携带,这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可她不是不想带,而是那把银鞘长剑根本无法收入系统包裹,一直拿在手中实在累人。 她是个懒得要命的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他们到底在夜色下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风知道。 海知道。 第二天。 沈月衣带着面纱走在白云城中,之前她一直昼伏夜出,如今看到人流涌动的大街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一路以来,鲜少有满面愁容的人,城中洋溢的是宁静祥和。白云城临近海湾,海上多盗贼,但这里富饶安宁,足以见得治理者的用心。 从踏入城中的那刻起,她便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沈月衣伸出手遮挡着眼前刺眼的阳光,如果要她在游戏中找出曾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人,那定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即使人们总是认为另一位孤傲剑客——西门吹雪灿若流星,但在沈月衣看来都没有叶孤城那样灿烂——西门曾回到俗世,而叶孤城一生都在孤独地追逐剑道,只为打破生命中的红尘客梦。 想到这个能够站在帝王面前说出“成就是王,败就是贼”的人也许此刻正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她,沈月衣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说不出是叹惋还是怜惜,只觉得寂寞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当然,无知与贫穷更可怕。 沈月衣站在小院前。 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张扬到不可一世的气派,而是处处显露出低调。 沈月衣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府邸,而是叶孤城此时清心的住所,但也难以想象白云城主竟愿意屈尊在俭朴的院落之中。 沈月衣向白衣童子说明来意后,轻轻推开小门。 想来叶孤城早已预料她今日的拜访。 引领她入门的童子,从身姿便能看出基本功十分扎实。 虽说城主府卧虎藏龙,但沈月衣想来最为耀眼还是这里的主人。 院落中没有花花草草,有的只是萧瑟寂寞,明明是初秋,但这里已经染上深冬的气息。 叶孤城戴着檀香木座的珠冠,漆黑的头发整齐的绾在身后,白衣寂寞如雪。 他静立院中,面如冠玉,目若寒星,与风流不羁的陆小凤不同,这是令人见之忘俗的男人。 面对这样孤傲的人,她不在像陆小凤面前那样不拘小节,而是在言辞之间带上几分的客气,道:“无名小卒,承蒙城主厚爱,邀请做客,不知此举何意?” 她的语气透出冷淡疏离,仿佛此刻面前名满天下的白云城主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叶孤城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道:“我本以为你会带剑。” 正当她迟疑着要如何开口时,叶孤城又道:“你与陆小凤相识?” 看来不仅梅开二度,这次还与灵犀一指扯上关系。 如此想着,沈月衣微微点头,心中很快便有决断,道:“叶城主若是想同在下切磋,定当乐意奉陪。” 这句话若是换成别人说出口那么简直就是笑话,天下有谁不知道叶孤城的天外飞仙的威力?那些真正见过天外飞仙的人都成为了死人。 沈月衣此时的切磋二字无疑带着极大的分量,但从她口出来却轻飘飘地如鸿毛一般。 她眼中没有任何的自负与骄傲,充满的是真诚。 叶孤城冰冷的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他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夜来无寐。 沈月衣拿上了自己的银鞘长剑前往城外的海边,却发现叶孤城也在那里。 白衣长剑,势如雷霆。 拥有这样的对手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她看着白色的孤寂,心中涌现出的是另一种情绪。 “海边月下,叶城主好雅兴。” 她知道对方已看到她,便不再有所顾忌。 在夜色的映衬下,少女好似月光化作的精灵,是那么神秘,空灵。她所展现出来的轻功昭示着她非凡的天赋,是任何一个一流高手都梦寐以求的。 叶孤城的眼睛亮得可怕,他缓缓道:“我将决战之日定在此刻,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月衣微微有些惊讶,纵使两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