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喊回来吧。” 下属应了诺,继续问:“那宋大人那?” 既然不是照拂,可又那么关注,那看来只能是讨厌了。 姜一跬陡然笑了,咬牙:“宋大人啊,既然如此,那便给宋大人备份大礼吧,刚回京,可要好好适应下这京城官场。” 至于怎么适应,那当然是借着流言挫挫锐气。甚至都不需要他筹划,毕竟眼红的人可不少。 - 虞秋烟寻思了两日,想着不若干脆让寻风再去市井中添一把火,借此让宋成毓名誉受损。 这是她计划退婚的必经之步,以虞父的性子绝无可能贸然退婚,如今只能从宋成毓那下功夫。 虞秋烟刚有些眉目,市井传闻便变了。 就连赏云身在虞府也听闻了,甚是气愤道:“这些人,见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编排闲言碎语,说什么探花郎夜探香闺,小姐,你听听,这像什么话?小宋公子哪是这种人啊,还有那医馆,为何偏偏那时候把门锁了,我听文达说是遇见匪徒了,指不定是哪个逃犯……” 盈香拍了把赏云:“外头的人说一样,你便要学一样。做好分内之事,莫再讲这些闲话。” 从早膳后,府上便传开了关于前探花郎的传闻,什么探花郎寂寞难耐爬墙夜探女医馆,探花郎情根深种不得法,夜访佳人医馆幽会…… 虞秋烟反复问了数遍才确定,在那些略带香艳暧昧的传闻中,主角确实是宋成毓。 和顺医馆本就医治的是女客,男客若不是陪诊都是避着走,如今宋成毓被人目睹了半夜从医馆跳出去,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赏云看着自家小姐勾起的嘴角,更加疑惑了。 怎么小姐瞧着还挺高兴。 “小姐,文达一大早送来封信件,小姐可要看看?”赏云从外间拿出一张叠好的花笺纸。 虞秋烟才用完早膳,拿起丝帕擦了擦嘴,才接过信纸细细查看,这一看竟轻声笑出了声。 赏云瞧着本还疑惑不解,转头看了一眼轩窗边的明媚人影,一想又觉得合该如此,小宋公子必然要在信中讲明缘由,小姐是笑话那些没根据的市井传闻哩。 她家小姐这般好看,小宋公子还需要夜访什么佳人,明明这样的仙女都是未婚妻了。 这信上宋成毓对传闻倒避而不谈,只刻意讲了些如今才回京又幸得圣人看重,公务委实繁忙脱不开身,还细细讲了朝堂之上与同回京的按察副使卢大人针锋相对之事。 最后又说起二人其实也算是师出同门,同为虞衡的弟子,勉强算是师兄弟,官场上还需要互相担待磨合,最后不着痕迹地问起虞衡的身体可还好等等。 若是虞秋烟粗略看去,不过是官场之人一些寻常不过的日常琐事。 若是不细想,还会觉得这写信之人必然是极其有耐心之人,甚至还不厌其烦与她这不懂朝堂的深闺女子细细讲解。 但若稍加留意,其实这信件处处暗示。 这是要借她的口往虞衡处打探啊,这位卢大人毕竟也是虞衡的弟子。 这才是虞秋烟发笑的原因。 再回想早上的传闻,只是不知为何盛府把自己摘得干净。 这问题,虞秋烟在晌午时刻才得到解答。 午间小睡了片刻,待虞秋烟起身,便见着自己院子外那黄花梨木的躺椅上靠着一人,还是一身单薄利落的浅青长衫,梳了男子发髻。 虞秋烟拿了一件自己的斗篷走出去,盖在了她身上。 躺着的人立刻避开:“快拿走,快拿走,练功之人怎么能惧寒。” 枝头新雪簌簌掉落,梁元星拍了拍衣衫上的雪粒子,混不在意。 见她双手通红,虞秋烟无奈,又从里间取了个扁方嵌着东珠的精巧手炉塞到梁元星手中,果不其然又被嫌弃了一番小女儿之物。 虞秋烟:“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用了好多年,你砸了可赔不起。” 梁元星这才乖乖拿在手中:“阿烟,你怎么和我娘一样,我又不是没有斗篷,这不是嫌麻烦才没戴。我扔到马车上了。” “倒是难得你也要坐马车。”虞秋烟带着笑意觑了一眼。 “诶,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促狭得很……我娘这几天还念叨你呢。”梁元星摇摇头。 虞秋烟拿了张帕子擦了石凳上的雪迹,又取了软垫垫在石凳上,方才在室外坐下,继续道:“哪里是越来越像,是你穿的着实少,寒冬腊月,日后手上生了冻疮有你熬得,又不是要出家苦行,何必如此。” 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