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干不过呀。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一百零八种切片死法了。 流意搂住白岫肩膀,轻声在她耳旁说道:“有我在,别怕。” 鬼将飞身过去,所有人都看向十殿阎王那边,鬼将跟长广阎王禀告几句,长广阎王对身后的长发鬼说了几句话,很快那只长发鬼和鬼将就带着长广阎王的话过来。 阴兵嚣张起来:“我舅舅就我一个外甥,最疼我!你看着吧,他不会放过你。”阴兵又看向鬼将:“还有你。” 长发鬼飞到阴兵身边,朝着鬼将和众土地神行礼:“这事长广阎王已知晓,是他管教不严格,给诸位添了麻烦。我这就将人带回去重重责罚。” 在场的土地神都觉长广阎王是想徇私枉法,脸上露出轻视的神情。 鬼将连忙道:“长广阎王乃是冥府最公正的,会循错重罚,请诸位宽心。另外这只阴兵拿了诸位哪些东西,请大家各自来认领回去。” 一场闹剧结束,流意从白岫手中接过发簪,重新帮她挽了上去。队伍再次进入检查状态,白岫几人这次的检查很顺利。 挨过了几天,来到熟悉的白底黑字的门口。黑白无常站在门口,仔细检查。 “白岫珍珠发簪一个···”与来时不无不同,问姓名,问出处,问带了哪些东西。一一答上没有错处,他们顺利通过检查出了鬼门关。车夫还在门外等候,白岫几人上了马车,回到舒适的车上,白岫想好好睡起来了。 这些天排队,排得难受死了。 他们出来不久,冥府轰的突然炸开凶悍的闪电,大地摇晃。 马车上的流苏,跟触电般的颤动不停。白岫心道,大概是找到了魔族的人,十殿阎王正在斗法呢。 白岫放下探视的窗帘,靠着马车壁浅眠起来。流意的视线被隔绝,他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闭上眼睛,掩饰心中的担忧。 车子马不停蹄的行驶在路上,景色变幻多端。 长庆村近些,马车先去了长庆村,把周衣和白洋放下。接着往荣兴村驶去,白岫靠在流意的肩头,慢慢的呼吸匀称。 流意随手取个东西幻变成珍珠发簪模样,将天晶灵宝换了下来。 天晶灵宝里面流动着充沛的灵力和神力,不对,怎么还有这样重的煞气。流意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煞气与灵力和神力互相牵制。 一旦他吸收了灵力和神力,煞气也会跟着进入身体。相当于一边医治一边受伤,什么效果也不会有。难怪这些年,这东西都无人用过,原来是这个原因。 回到荣兴村,流意付了车前,轻手轻脚将白岫抱起来,放回土地神像中。 如何才能避开煞气,取用灵力和神力,成了让他头疼的问题。 - 开春了,万物复苏。 白岫和流意坐在仙桃树上,流意摘了一颗桃子,擦干净,咬了一口,甜软多汁。他将桃子放到白岫嘴边。 白岫张嘴咬了一口,甜汁溢满口腔。 这颗仙桃树是多年前,天帝赏仙桃时,留下的桃核,被她种成了桃树。这颗桃树一年四季都结果,喜爱吃桃子的流意天天都有桃子可以吃。 凡人看不到桃树也省却很多麻烦。 白岫眼睛往村中看去,村民正在勤劳的给桃树培肥料,这些以前都是白岫和流意干的,她将桃树分下去后,由村民来做。 何婶从白意河挑着一担水往桃林走去,扁担稳妥的放在双肩,水桶颤巍巍的在半空抖动。何婶有五十来岁,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大儿子不在荣兴村,只有小儿子在荣兴村。 “何婶您又浇水施肥呀?”胡娘子抱着菜篮子从家门出来去白意河洗菜。 “今年就指着这十亩桃树过日子,多施些肥水,希望今年能多卖些钱。”何婶道,两代人没有旁的产业只有桃树。 日子说不上宽裕,只能说过得去。 白岫撑着脸,一口接一口的咬着流意递来的桃子,光有桃树只是基础,她还得搞些其他产业才是。 “哎哟。”何婶跟胡娘子聊天,没注意脚下。一时不查崴了脚。 胡娘子放下菜篮子,赶忙上前去扶:“何婶您没事吧?” 何婶痛的冷汗直冒,水撒了一地:“我·脚踝。” 胡娘子弯腰撸起裤腿,何婶的脚踝呈现扭曲的姿态,她吓了一大跳:“您好像骨折了,我去叫人。” 荣兴村的村民不多,个个都很热心肠。他们七手八脚将何婶抬回家,白岫作势要跳下树。 流意拦住白岫道:“你是土地神,不能参与凡间的事,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