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魔族奸细。”白岫话音落下后,身后的土地神都大声朝阎王处说道。他们见这阴兵会索要钱财,每只鬼都不愿破财,眨眼间就与白岫达成默契。 身前的土地神也吃了暗亏,他们听到有人带头闹事,哪有不乐意配合的:“这里有魔族奸细。” 这话此起披伏,闹得鬼尽皆知。 那阴兵慌乱的粗着声音吼:“你别胡说。” 白岫道:“是不是胡说,请大人上前查看就知。” 那阴兵算是气恼了白岫,道:“我把东西还给你还不成么?” 白岫轻轻道:“迟了!你看看前面的土地神,他们刚刚被你索要了钱财会不会放过你。” 那阴兵咬牙道:“臭女人,你等着。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 白岫差点没笑死:“彼此彼此。” 不消片刻,十殿阎王派了鬼将近前,鬼将穿着甲胄,头戴玄武纹饰。 “谁是魔族奸细?” 众神抬起手指,指向阴兵,阴兵躲都躲不及:“我不是。” 鬼将看向阴兵,这只阴兵是鬼将认识,是手下操练的兵,他仔细端详阴兵,表情虽慌但并不心虚,心里有了偏袒之意:“怎么回事?” 阴兵恨得牙痒痒,指着白岫的鼻子:“我盘查她身上携带的东西,正盘到她手中珍珠发簪,她不肯配合还扰乱秩序。” 鬼将看向白岫,容貌上佳,气质温婉,一缕发丝落在鬓间。眼中闪动着璀璨星光,神情大无畏,也不像是坏人。一个冷傲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白岫身侧的流意,一双琉璃眼,冷漠非常,气场强大,十殿阎王都没有他这样的气势。他心里下了判断,兴许是闹了误会:“这是怎么回事?” 流意手握紧在衣袖中,视线落在白岫手掌心,那里躺着珍珠发簪。 白岫行礼,道:“鬼将爷爷,我们在此处等检查。这只阴兵过来检查我们是很愿意配合的,但他竟然通过盘查的方式索要钱财,辱没冥府的威严刚正,一派魔族奸佞作风。赃物就在他乾坤袋里,鬼将爷爷可以查证。” 鬼将走上前,扯下阴兵的乾坤袋。 周衣行礼上前道:“他刚拿走我一对金手镯,葡萄缠枝纹,搭扣处有些损坏。” 鬼将从里面取出一对金手镯,与周衣说的一模一样。 “他要走我的蝴蝶发扣,上面镶嵌十二颗猫眼石···” 鬼将在里面找出猫眼石,他治下严明,出了这种事,脸皮都仿佛被人刮了一层。他气的不轻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阴兵断断续续的道:“这·些东西可疑,我···拿回去检查。” 周衣大声反驳:“他说谎!刚刚我们问他去哪里领回可疑物,他不肯说。” 更多的土地神激愤的道:“他说谎。” 他们这片黄泉路噪杂,许多土地神鬼都投来视线。 白岫嘴角噙着一抹笑,看向阴兵,众怒难犯。 阴兵恶狠狠的腕她一眼,他干脆死劲攀咬:“鬼将爷爷,这土地神形迹可疑,不肯配合检查,还闹事。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土地神定然有问题。不如带回去严刑拷打一番。” 流意的左手手指攥得紧紧的,手指泛着青白。他眼神平静如深潭,心海却翻腾起来。他的修为恢复九层,十殿阎王对他并不可惧,可这样一来,他便会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身份。 他视线落在白岫侧脸上,她会接受魔族吗? 白岫侧脸看过来,脸若银盘,蒙着暖黄的光,她释放出安抚的笑,似在告诉他别担心。 周衣对鬼将道:“他抢白岫的珍珠发簪,发髻都打散了,白岫当然不会配合,他还竟有脸怪白岫不配合被抢。难不成,谁更不要脸,谁就有理吗?” 鬼将心中有了推测,这是一场由阴兵谋夺旁人钱财引发的争执。白岫的意思并不是举报阴兵是魔族,而是想告诉上边的人,这里有不平之事。 他道:“今日的事是我御下不严格,这阴兵我会带回去从重责罚。” 白岫听着不痛不痒的一句话道:“不如当众责罚,以儆效尤吧。” 所有土地神都大声道:“请当众责罚。” 众怒不可犯,鬼将有些为难,这只阴兵有些来头。 “舅舅,救我。”阴兵大声朝十殿阎王处大声喊道,他原本是长广阎王的外甥,当阴兵才三月。他原本在冥府担任鬼参,因受贿被罚当阴兵,长广阎王觉家丑不可外扬,并未将此事对外宣扬。 白岫听到阴兵朝阎王处喊舅舅,心里有些紧张。这是一不小心惹上大人物了,万一那位徇私枉法,指黑为白,